门忽然被推开了,张小姐凶神恶煞地走进来,“贱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萧遥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这位女士,请问你是哪位?”
“你——”张小姐差点气疯了,“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假装不认识我?不过就算说不认识我也迟了,当时是你往我头上倒香水的,你否认不了!那股臭味,一定就是因为你的香水!”
萧遥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觉得“贱人”这个词难听,便翻出两瓶香水,辨认了一瓶,打开盖子,倒在自己吃粥那个碗里,晃了晃,这才慢条斯理地问,“你有证据吗?”
张小姐气得差点狂化。
她会这么愤怒,一方面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想找萧遥报仇,却被告知检查不出任何导致臭味的物质——也就是说,她白出丑了!
想到这里,她更愤怒了,“贱人,就是你,就是你!你这邪恶的调香师,你就该上驱逐墙,让全世界人民唾弃!”
汪明贞站起来,看向张小姐,“张小姐,现在我们萧遥是世界闻名的调香师,没有证据请不要胡言乱语,否则我们会告你诽谤!”
“我会找到证据的!”张小姐被气得想尖叫。
萧遥笑道,“那你找到证据再来吧。”说完给了汪明贞一个眼色。
汪明贞看到倒出来的香水,眼中一亮,忙看向张小姐,笑得异常嚣张,“我们等着张小姐的证据。”
张小姐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指着萧遥接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就走。
刚离开萧遥的病房没多远,张小姐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差点吐了出来。
四周的人也闻到那股奇臭了,纷纷四处张望,目光落在张小姐身上,却没敢怀疑。
毕竟这样一身名牌的女人,再怎么糟蹋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臭的。
可是忽然有人认出了张小姐,叫道,“一定是那个女的,今天下午赌香开始前也是她,听说臭得不行,呕——”
顿时,此起彼伏的指点声音笼罩了张小姐。
张小姐浑身发冷,尖叫一声,捂住头脸发足狂奔。
回到家里,张小姐马上去洗头,洗完找自己的大哥哭诉,“大哥,就是萧遥,就是她,我刚去找她,头上又发臭了!你不是认识很多个医生吗?能不能帮我要一张有问题的检测报告?我要告到她牢底坐穿!”
“今天之前没问题,现在不行。”张老大说道,“现在全球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萧遥身上,我们不能弄假的测试报告,不然不仅没用,还会反过来惹一身腥。”
张小姐气得红了眼睛,“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张太太不以为然,“费时费力做假的检测报告做什么?直接找人让她消失不就行了?”
“不行!”张小姐和张老大异口同声。
张小姐咬牙切齿,“她今天弄出了睡眠香,如果死了,就流芳百世了!她就算死,也得身败名裂之后才能死!”
张老大则道,“赵乾一会保她一年平安,我们没必要和赵家对上。”
张太太皱起眉头,“以她的调香天赋,一年后会有很多人愿意帮她,等她羽翼渐丰,我们估计就动不了她了。”
“那就让她身败名裂!”张小姐恨得牙痒痒的,“苏丽群也和我一样出丑了,苏丽群肯定不会放过她。还有那个林韵,她这次丢脸丢到全球去,肯定也恨极了萧遥,我要和她们联手,让萧遥身败名裂!”
萧遥想起白天的痛苦,便让汪明贞扶着,去擦了身,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回到病床上,准备睡觉。
她白天实在太累了,在病床上躺下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汪明贞和助理坐在离萧遥不远处,正在低声说着今天过后,要不要扩大我自芳香。
助理有些不解,“萧遥不加入调香协会吗?协会里人才济济,又有很多香方。”
汪明贞摇头,语气十分肯定,“萧遥不会加入调香协会的。”
“就因为之前的恩怨吗?”助理说完摇摇头,“我觉得她会加入的,过去也有很多人和协会有仇,但为了调香,最终还是加入了协会。”
汪明贞继续摇摇头,“萧遥不会。”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
汪明贞愣了愣,很快想起什么,冷笑一声,整理好脸上的表情,示意助理去开门。
助理出去把门打开,看到病房外的六个人,有点愣,“请问——”
“我们找萧遥萧小姐。”当先一人彬彬有礼地道。
助理看了他一眼,这人虽然一派和气,但是眼中的高高在上却是骗不了人的,心中不喜,但为了不得罪人,还是礼貌地说道,“她累了一天,又做了手术,已经睡了,你们不如明天再来?”
站在最前面那人皱了皱眉,“莫尼先生和几位调香界的大拿也来了,你叫醒她吧!年轻人,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忍一忍也是可以的。”
助理看了一眼,见他身后除了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国人,还站着几个外国人,心中怕误事,又不想吵醒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