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誉为反面教材,在家里后辈中不住地说。也因为萧遥,很多人对后辈的管束严格了许多。
萧远小朋友听到人这样说自己的姐姐,跟人打了一架,沮丧地回了家,不大愿意出去了。
萧遥只得安慰他,“由他们说去,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看我这么努力,以后一定会烧出令人惊艳的建盏,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嗯,姐姐你要努力。等我长大一些了,我也会努力的。”萧远小朋友十分认真地说道。
撤资人撤资之后,萧窑和萧氏建盏只剩下萧家独资,账上的钱不多了。
萧二伯担心得睡不着觉,每天都在想办法如何让萧窑重新焕发生机。
萧遥安稳如泰山,只是将研究釉料及釉色的时间加大。
这个时候,有络绎不绝的公司来萧家,出高价收购萧家祖传一千多年的老窑口。
对此,萧遥懒得废话,直接说不卖。
前来买老窑口的代表见萧遥不卖,不由得好笑,“郁诗已经走了,你们还要这老窑口做什么?难不成想自己烧?”
语气里全是赤裸裸的嘲讽,因为他们知道,萧窑已经完了,萧盏去世,郁诗另立门户,投资人撤资,萧窑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你管不着!”萧二伯气他们一副嘲讽的样子,生气地说完,就把人请出去了。
一来二去,附近的公司和作坊都知道,萧家死活不肯卖老窑口。
郁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廖成钧,“师兄,师姐不愿意把老窑口给我,也不肯卖,可能还是想让师兄你回去,和她一起继承老窑口。”
“我不喜欢她。”廖成钧看向郁诗,“师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郁诗一脸羞涩和为难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师兄,我有喜欢的人了。”目光闪了闪,“师兄你如果回去,师姐一高兴,没准会把老窑口送给你。”
廖成钧心中一动,在心里琢磨起来。
他和萧遥从小青梅竹马,萧遥有多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如果他回去,能将赫赫有名的萧窑拿到手上,其实还不错。
有了老窑口,或许就连郁诗师妹,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廖成钧更是意动。
萧遥开始准备烧素坯,等素坯出来了,她就试试上釉色,烧建盏。
萧二伯也知道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同意,并每天在萧遥身旁打下手。
萧老爷子之前就有两个泥池和釉池,里头装着经过陈腐泥土,至于木柴,也一直在附近收干松木,倒是充足。
苦练了半个月,萧遥揉泥和拉坯的手段不错,她先将陈腐的泥料脱水,然后放进机器里练泥,泥练好了,开始揉泥,并在转动的轮盘上进行拉坯。
萧二伯看到萧遥拉出来的坯,想起半个月前她刚学的时候,不由得老怀甚慰。
萧遥认真做事的时候,是全神贯注的。拉好毛坯,接着进行修坯,她准备烧的是碗,不用粘接,直接在圈足底部刻上落款“萧”字,就将毛坯放在一旁风干。
一连制作了十多个毛坯,萧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就停住了,回去继续研究釉料和釉色。
萧老爷子的拿手绝技是烧油滴盏,对多少温度哪个位置烧出怎样的建盏,都是有记录的,萧遥认真记在脑海里,打算这次照搬萧老爷子的经验。
毛坯快要风干这一天,廖成钧上门来了,带着一大束玫瑰花,一进门就对萧遥深情款款地道,“师姐,这是送给你的,迟来的花束。”
萧遥看向眼前的男人,看见他闪烁的目光,知道他定是别有所图,一阵恶心,将玫瑰花接了过来,在廖成钧漾开笑脸的时候,重重地将玫瑰花砸在廖成钧那张脸上,“滚——”
“师姐你做什么?”廖成钧大怒。
他觉得自己来给草包萧遥送花和表白,是很屈辱的事,为了老窑口才不得不委屈自己,没想到萧遥不仅不领情,反而还砸自己,更觉屈辱,差点气得吐血。
萧遥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然后冷淡地看向他,“廖成钧,你这个白眼狼以后再敢来我萧家,别怪我不客气。”
萧家没有任何对不起廖成钧的地方,反而对廖成钧有大恩,可是在萧老爷子死后,廖成钧丝毫不顾曾经的师徒之情,倒向郁诗,帮助郁诗谋夺萧窑,这样的白眼狼,萧遥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廖成钧本来就觉得屈尊降贵来哄脾气暴躁的草包萧遥不值得,再被她踹一脚,哪里还忍得下去?转身就走。
萧遥关上门,将自己的毛坯和其他工人的毛坯一起放进窑里烧。
素坯烧出来之后,萧遥发现自己拉坯的15个,只有10个质量上佳,另外5个不过关,于是挑出那10个,开始上釉。
这是烧建盏很重要的步骤,先调釉浆,清洁釉水,然后开始上釉。
萧遥严格按照萧老爷子留下的记载操作,小心翼翼地握住碗足认真上釉,怎么做能尽量减少碗口那里干口,怎么做能烧出漂亮的釉泪,她全然照搬。
终于将自己的10个碗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