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个人破坏繁星盏做什么。毕竟她已经烧出来了,就算碎了,她该得到的名气也该得到了。
那人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捂住被踢中的手臂,阴沉着脸没好气说道,“你说有没有事?为了一个破碗竟然跳起来踢我!”
现场众人马上不干了,“什么破碗?有种你烧一个出来?这样一个中型建盏,可以卖到一千万以上,着紧一点怎么了?你不着紧,看不上我们的建盏,你来我们平阳市做什么?”
那人见这么多人声讨自己,看了顾时年一眼,抱着手臂钻进人群里,很快走了。
郁诗心中暗恨刚才那人不给力,面上却已经重新整理出笑容,含笑看向萧遥。
还以为以前萧遥去练什么散打之类的是玩儿的,没想到还真的会两招。如果不会多好啊,繁星盏就碎了!
因出了变故,萧遥和萧二伯开始清场,用红绳拉出一条圈,只让一部分人进来。
所有大师围着那件建盏如痴似醉地研究,摄影师扛着摄像机靠近拍摄和录像,然后放到大屏幕上让来围观的人都能看到,并欣赏这件建盏无以伦比的魅力!
在高清摄像头中,繁星盏的碗壁更像满是繁星的夜空了,夜显得深邃透亮,而繁星更显明亮和活力,在灯光中,似乎真的在闪烁似的。
当碗壁的照片覆盖了整个屏幕时,完全就是繁星与夜空的模样!
所有来看热闹的人都拿起手机兴奋地拍照,嘴上还啧啧称奇,“天哪,真的很像夜空中的繁星!”
“太美了!太美了!我完全想不出语言来形容这件建盏!”
郁诗捏紧了拳头,竭力维持脸上的笑容。
她那个被她寄予了厚望的金油滴被撇在一边,孤零零的,不仅一个大师都没有,就连看它的人也很少。
不是她的金油滴盏不好,而是萧遥的新建盏实在太好,抢尽了所有的风头。
郁诗的目光死死地看向萧遥,她很想知道,萧遥是怎么做到的。
才认真学建盏没多久,就烧出金油滴和繁星盏这样的奇物,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萧遥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萧遥,而是某个古代的建盏大师古穿金了?
这么想着,郁诗打量萧遥的目光打量得更认真了。
萧遥站着的时候,腰腹挺直,修长的脖子只是微微弯曲,让身体不至于看起来紧绷,一举一动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从容的美丽。
多像一个古代的仕女啊。
不过郁诗很快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古代的建盏行业,应该不会有女子的。
所有来了现场的大师将建盏看了一遍,都提议,这建盏的斑纹像油滴,虽说也属于油滴范畴,但是碗壁里外那层釉烧得实在太好了,像深邃的夜空,而油滴小而密集,一滴接一滴,更像繁星而不是油滴,所以,这件建盏不归入油滴盏,而是另开一类,当做繁星盏。
萧遥本来要烧的就是繁星盏的,这些日子琢磨的也是这个,听了这话自然点头。
刘大师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这件建盏就命名为繁星盏,并将今天定为繁星盏问世的日子吧。”
萧遥点头,“可以。”
其他大师笑呵呵的,“既然这样,我们大家拍个合照留念,记录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
郁诗很不想去,可她作为和萧遥对战的人,不得不憋着一肚子气,挤出笑容,抱着自己烧出来的金油滴盏过来做萧遥和繁星盏的陪衬。
记者和摄影师用摄像机忠实地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拍照完毕,前来选购建盏的建盏爱好者连忙围住了萧遥问这件繁星盏卖不卖,卖多少钱。
萧遥爽快地点头,“卖啊,价钱合适就卖。”
所有大师脚下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萧遥,你要卖这件繁星盏?”
“嗯。”萧遥点头。
大师们看了看她,见她脸蛋虽然还带着稚气,但目光坚定,丝毫不像是说笑或者还没考虑清楚的样子,就没有再开口了。
萧遥相信自己的天赋,愿意卖了再烧新的,那是萧遥的自由。
有意向购买的建盏爱好者们面面相觑,开始琢磨着出多少价合适。
那件金油滴盏卖了一千万,这个新面世的繁星盏,肯定要更高的!
但一件新烧制的建盏,并不是古董,太贵的话也不大划算。毕竟最贵的一个宋朝油滴盏,也才拍卖了七千多万。
最终,几个老板互相报价,萧遥选了出价1500万的买家,把这个新鲜出炉的繁星盏卖了出去。
郁诗度日如年,见终于可以走了,连忙让助理抱着自己的金油滴盏走了。
即使现场很多人说她风度绝佳,虽然输了,也仍然很有气度,也没法让她的心情愉快起来!
这一天晚上,萧氏的传人萧遥萧大师烧出了一件繁星盏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建盏这个圈子,无数人得知之后,都好奇地找照片来看。
当看到那件建盏的照片时,所有建盏发烧友都惊为天人,十分后悔自己竟然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