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略有些紧张的周舫,何亦欢显得轻松许多——她从来不相信,东瀛会在今天行动。
历史上已经写明,那是918,国人永远无法忘却的918!
钱行至是东派高官,因为与周舫和何亦欢有旧,所以作为东派的指挥官,带着两名副官与周舫的部队合力出击。
此外,这个指挥营帐里,还有坚决要跟来的曲邵敏。
周舫的左副官有些担忧地看向曲邵敏:“战场危险,曲小姐与夫人不如还是先回城里?”
何亦欢还没说话,一直在暗中用情意绵绵的目光偷看钱行至的曲邵敏便开口了:“若怕死,我们就不来了!东瀛企图侵略我国,我们中华儿女,没有一个会退的!我们一定会打退侵略者,创造属于我们的荣耀!”
指挥营帐里的男子们听了这话,都对她刮目相看,看她的目光,显得郑重了许多。
就连一直若有所思的钱行至,也忍不住看了曲邵敏一眼。
何亦欢看到这里,笑了笑,点头道:“没错,面对东瀛侵略者,我们是绝对不会退却的!”
这一场对决,不管输赢,都将名流青史,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享受这一仗带来的荣耀。她相信,曲邵敏就是这样想的。
曲邵敏看出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变化,心中高兴,忍不住又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我曲邵敏虽然怕死,但是若为了民族大义,却又不怕了,毕竟人终将一死,在重于泰山与轻于鸿毛中,我选择重于泰山。”
“好!”周舫的左副官忍不住喝彩,其余人也都用赞赏的目光看向曲邵敏。
曲邵敏对这样的目光很受用,便看向钱行至:
“钱先生,我听说萧遥失踪多日,疑似被山匪抢掠而死,关于这一点,我是不信的。她长得那么美,我相信没有多少男人舍得要她的命。再推测她的性格,我认为,她很有可能做了压寨夫人,已经取得了人身自由,只是畏惧战争,才躲起来不出现。”
何亦欢看了神色莫测的钱行至一眼,说道:“邵敏,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说。”
曲邵敏说道:“我哪里算胡说?萧遥结交的都是高官政要或者大文豪,最是趋炎附势,她被土匪劫走,为了保命委身于土匪,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你们想想,当初她被小军阀追赶,到了津门之后如何?结交最顶级的圈子,如鱼得水,她就是趋炎附势!”
钱行至开口:“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说完看向周舫,“已经天黑了,我们要密切关注四周的情况。”
周舫点头。
曲邵敏听了目光中闪过不以为然:“今晚是绝对不会有行动的,用不着紧张。依照我门派的推演之术,东瀛动手的日期是18号!”
钱行至不免有些讶异:“你的门派已经推演过?推演出来的日期,是18号?”
曲邵敏一脸认真地地点点头:“对,就是18号!不迟不早,正正18号,而且是天黑之后。”
何亦欢听了说道:“邵敏的门派推演之术一向很准,在这一点上,我是相信她的。”
周舫的左副官也马上点头:“据我所知,曲小姐的推演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
周舫、钱行至与几个副官闻言,都没有说话。
曲邵敏有古老门派的传承,推演之术一向很准,他们是知道的,也愿意相信,因为过去曲邵敏推演多次,都很精准,就连何亦欢这个外门的弟子,推演之术也比这世上一些大师要准。
半晌,周舫说道:“行军之事,不能全信推演之术,我们今晚还是小心为上罢。若东瀛行动,我们马上反击,若东瀛不行动,我们多做准备也无甚损失。”
钱行至也点了点头。
如果是其他事,等一等也无妨,可这是打仗,枪林弹雨,动辄要人性命,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曲邵敏听到两人如此说,只道两人不信自己,心中十分不爽,见钱行至很快又出神,疑他在想失踪的萧遥,忍不住道:“你们不信就算了。到时事实让你们知道,我的门派是不会出错的!”
何亦欢本来也有些不愉快,不过她很善于调整自己的心理,马上想到,周舫这样有备无患,才是一个负责人的将领。
吃完了饭,夜风吹来很是凉爽,曲邵敏提议到营帐外坐着乘凉:“我们坐在营帐外等消息也是一样的。”
周舫与钱行至心中也是倾向于相信曲邵敏和何亦欢的推演之术的,也没多推辞,很快一同坐到营帐外面吹夜风。
曲邵敏抬头看看漫天星辰,心中的愁思涌现,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钱行至:“钱先生,我看你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在担心萧遥?”
她十分不忿,钱行至喜欢何亦欢就算了,想萧遥是怎么一回事?
萧遥那样臭名昭著的交际花,有什么好想的?
一想到自己的情敌是萧遥这么个人,曲邵敏恶心得不行,食欲都变差了——她恍惚听人提过,情敌的质量,决定了本人的质量。
曲邵敏一点都不想让萧遥与自己相提并论,更不想自己被拉低到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