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勾结的证据”为由,暗中让人去抄珍子位于北平与津门的家。
这次抄家,她收了一堆金条以及首饰,荷包涨了不少。
当然,她拿的只有一半,另一半让手下的情报员瓜分了。
萧遥顺利掌控情报部门之后,身份水涨船高,能接触到的工作更多了,有些不属于情报工作的会议,她也有资格列席。
而由于她铺展的关系网足够大,她与东瀛内部许多人都有关系,再加上有心,很快拿到了一些重要的基础工业的绝密资料,多次写小说给西派传递消息。
当得知东瀛决定短时间内放弃入侵三省,萧遥在小说上传递了消息后,本人也南下,到达金陵城。
她刚到,古先生与宋先生便先后来探望她,一脸的担忧与惊惶,一个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听说你有一段时间失踪了,我差点吓死了,若不是那段时间有战事,上面禁止请假,我当时便要亲自去寻找你了!”
另一个则深情款款地说:“我听说你被土匪劫走了,差点活不过来,要随你一道去了。幸好你活着回来了,不然我也是活不成了的。”
萧遥简单安抚两人,适时露出倦容,让两人识相地提出离开。
到了傍晚,钱行至拿着一大扎玫瑰花上门来。
萧遥门都没让他进,只让人给他带话:“前尘旧事,大家都忘了罢。此时的我,已配不上钱先生,便不见钱先生了。”
钱行至抱着一大束玫瑰,露出忧伤的神色,又坚持片刻,始终进不去萧遥家,只得把玫瑰花给门房,让门房带进去,自己则满面忧伤地重新回到车上。
他刚坐进车里,车门敲响,曲邵敏探头进来,笑着问道:“钱先生,你要回去是不是?可否顺路载我一程?”
钱行至看了看曲邵敏,点头让她上车,又看了看车外,见没有车子,有点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曲邵敏坐在钱行至对面,目露深情地看着钱行至:“我是跟着你来的。我说要来找你,你说没空,却出门了,我好奇,就偷偷叫了黄包车跟着来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钱行至面上露出感动之色,移开目光:“我不怪你。不过,你不必如此。”
曲邵敏一正脸色,甜美的脸上满是认真:“钱先生,我们不提我们之间,就说说你和萧遥罢。刚才那个下人出来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若我没有记错,萧遥早就与宋先生睡在一块——”
钱行至沉下俊脸,喝道:“住口!”
曲邵敏倔强地看向他:“不,我不愿意住口!钱先生,我们都是在战场上待过的,我认为我们更喜欢直来直往!萧遥明明早与宋先生有染,已然失贞,这次却拿她不是过去的她来搪塞你,分明当你不知道她和宋先生的丑事,把你当成傻子糊弄!”
钱行至阴沉的俊脸,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这正是他觉得十分不痛快的地方。
曲邵敏看出钱行至心中的不快,随又道:“世上儿女,本该光明利落,可是萧遥却装纯骗你。我看不过眼,偏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她不管如何深情,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你没必要为她的深情感动!”
钱行至听到“装纯”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贴切,心中对萧遥的鄙夷,又深了一层。
他觉得先前因为何亦欢的薄情而对萧遥的深情动摇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出笑话!
不过,萧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是不能与她交恶的。
从这一天起,钱行至隔一阵子还是深情款款地到萧家拜访,做足了姿态。
曲邵敏见了气得不行,便悄悄将萧遥与宋先生的丑事在圈子里说,败坏萧遥的名声——她认为自己没做错,因为萧遥就是个坏女人,她有必要让人知道萧遥的真面目。
萧遥的一号迷弟古先生知道,勃然大怒,写了一篇讽刺十足的散文在报上发表,直指曲邵敏,嘲讽她追钱行至追到萧遥家门口,因为求而不得,转而抹黑萧遥。
此文一出,虽然有一些文人认为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此讽刺有失风度,但是更多的人则是把曲邵敏当作笑话一般讨论起来。
曲邵敏气了个半死,足足两个月不敢出门!
萧遥年纪已大,经常跟萧老太太出席各种宴会,与政要名流见面和攀谈,美名再次传遍金陵城。
而东西两派由于知道东瀛短时间内不会出兵,很快重新打了起来。
东派对西派的围剿开始了,而西派相对艰难的反围剿也开始了。
萧遥看着他们再次打成一团,心中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可想,这是不同意识形态的战争,她实在没有办法调和。
通过这些年来对两派的了解,她心中是偏向西派的,因为西派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而东派代表的是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这里头有许多盘根错节的世家,他们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是不会为人民说话的。
可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西派远比东派弱小。
萧遥想了想,从东派得到什么消息时,便以小说的形式,一次次给西派提醒和传讯——她接触的是钱行至、宋先生与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