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你来,你来……”
萧遥回过头,看向躺在血泊中的珍子,没有过去,而是远远地看着珍子:“我不想听。”
说完抬脚离开。
护卫连忙跟了上去。
地上珍子的嘴角慢慢蠕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我不是珍子,我、我是迟暮……
萧遥回到家,看了桌上的情报,便知这次杀的不是珍子,而是迟暮伪装的珍子了。
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珍子这个女人,果然可怕。
当然,能力也很强。
这次把她也骗过去了。
次日,当地一份很有影响力的报纸便放上了抓拍萧遥那张美丽的照片对萧遥进行批评:
“萧小姐说她在金陵城频频参加宴会,与国内外高官政要跳舞,是为了鼓舞士气。这真是个好借口,但若她只与我国高官政要跳舞,而不与他国高官政要跳舞,才能用这个借口。她问爱国的具体方式,旁的不说,只说她身上的珠翠,便可以捐赠出去。可是我们倾国倾城的萧小姐完全没有想到。但愿这世上,少一些萧小姐这样的人,毕竟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为女子者,该如xxx、xxx等。
“所幸,萧小姐还有一丝羞耻之心,同意了与我到战场上去进行真正的鼓舞士气,让我们为她鼓掌!”
萧遥看完了这份报纸,随手就放到一边,低头继续写小说。
她既说了要到军营几天,得赶紧将前些日子的情报全都送出去。
只是,珍子不知道在何处,她离开金陵城,不知道珍子会不会搞东搞西。
还有就是,东瀛拿到了新式的武器,接下来有可能改变计划,她不在金陵城坐镇,怕有什么变故。
萧遥叹了口气,受此逼迫,她又不能不去。
何亦欢与曲邵敏为了减少开支,住在一起,只请一个阿姨做饭。
两人看到这份报纸,心里十分畅快。
曲邵敏笑起来:“邵先生实在太能干了,真的撰文批评她了!我们与将士在炮火纷飞的前线吃苦,面临生死的危险,她却躲在大后方过着奢侈的生活,实在太过分了!”
何亦欢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原先你与我商量,我以为是开玩笑,所以给出这样的提议,不想你居然瞒着我,真的让邵先生这么做了。”
曲邵敏愤愤然说道:“我实在看不过眼啊!一个高级交际花,什么都不干,却有最顶级最奢侈的享受,她凭什么啊?我跟你讲,我已同邵先生说过,以后每段时间就批评她一次,让她每隔一两个月,就得到前线去感受一下炮火的危险。当然,若她不幸牺牲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何亦欢摇摇头:“诅咒她牺牲,这就过了。”
曲邵敏道:“对别人来说,这自然过分,可是对萧遥那样的交际花来说,不仅没问题,还算是我帮了她的大忙。萧家若是知道,也会感激我,因为我让萧家的耻辱,一个交际花变成了烈士!”
何亦欢听到这里,想起曾经有一面之缘的萧三少,他便很讨厌萧遥,认为这个中途认回来的妹妹让萧家蒙羞,曾不止一次与她诉苦。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记忆抛到一边,看向曲邵敏:“你给周舫和行至推演过二战的爆发么?欧洲战场的开启也就在这段日子了。”
曲邵敏脸上的喜悦如同退潮的海水,瞬间远去,她一脸阴翳地说道:
“我不想要这个推演门派关门弟子的人设了。自从918事变后,我又弄错了几次……上次他们让我推演东瀛会不会全面侵华,大概在什么时候,我告诉他们是七七,可结果又错了。我感觉,他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想到接连几次推演出错之后,众人看自己的怀疑眼神,曲邵敏的心情就无限低落,就算是现在想起,似乎还能感受到脸上辣辣的痛。
听曲邵敏提起这个,何亦欢的脸上也弥漫上阴云。
曲邵敏的确在推演出错时丢了大脸,可她作为支持曲邵敏的人,也跟着丢脸。
曲邵敏能感受到的目光,她也能感受到,真的像被打脸一样。
若是普通出错就算了,可她们是在与某方势力争论中出错的,那种感觉又多尴尬,不曾经历过的,根本无法理解。
曲邵敏见沉着脸何亦欢不说话,知道她像自己那样,想起曾经的尴尬,便看向她:“亦欢,我打算放弃这个人设了,你觉得如何?”
世事是时刻变幻的,一件事改变,其他事也会跟着改变,她即使来自未来,也没有办法预测以后会如何发展。
与其一次一次地出错,还不如早点卸下这个人设呢。
何亦欢想了想,点了点头:“好罢。到时,就说你这个门派不能结婚生子,一旦结婚生子,就丧失了推演的能力。”
曲邵敏点头。
李先生将手上的报纸扔到一旁:“这位记者着实可恶,也不知是受哪方势力聘请的。金陵城那么多太太他没去逼迫,反倒逼迫萧小姐,着实过分!”
季先生也面沉如水:“无意中所为就算了,就怕真的受什么势力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