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商量了片刻,便给自己熟悉的人修书一封,表示让女子来军营唱歌活着跳舞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很小资产阶级,不仅不会让刚经历失败的将士们高兴,反而会腐蚀他们的意志!
因为怕修书一封,还是很多人支持,李先生又撰文在报上发表,严厉斥责这种行为。
叶沉也不肯签,对此的理由是,怕美人来动摇了军心。
可是,东派的大部分高层都签了。
周舫拿到联名表时,正好看完李先生在报上发表的文章。
钱行至坐在他的对面,正在看曲邵敏给他写的信,看完抬起头,看向周舫:“你签么?”
周舫说道:“萧遥与一干女子在金陵城享受,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去听戏就是看电影,要么就是打牌,极需要教育。”
说完这话,拿起笔,在联名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钱行至拿到联名表,低头看了看,想起那个为自己挡枪的女子,想起她明明深爱他却因为尊严不肯承认的样子,心里叹息一声。
全民都在抗战,你为何如此贪生怕死贪图享受呢?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不那么庸俗肤浅?
他在写着密密麻麻名字的联名书上,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顾北希拿着联名书时,双手一直在发抖。
萧遥由他一念之差造成的不幸命运,再一次在他面前铺展开,而他,是那么无力。
他最终没有在这上面签名,可是他知道,即使不签名,萧遥也得到战场上!
李先生与季先生得知萧遥最终还是得到战场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李先生闭上眼睛:“来了也好,我们必会护她周全的。”
心里却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对萧遥这位可敬的女性厚待一些!
联名书被带离战场,回到金陵城时,华国的反击开始了!
由坦克、装甲车与步兵组成的装备一新的军队从东瀛占据的四个城市左右两翼如同一张巨大的网闭合起来,将东瀛最精锐以及几乎在华国的所有军队围在了里面,四面夹攻!
花形又惊又怒,连连打电话让空军侦查哪处的攻击最弱,然后让部队往哪里突围。
菜子跟在花形身边,得知战争节节失利,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并不害怕,因为她始终相信,华国的反击只是暂时的,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器,是不大可能支撑得起如此大规模的战争的。
可是第二天,整整一个师被全歼的消息传来。
第三天,又一个师被全歼。
第四天……
看着这可怕的败绩,菜子浑身都在发抖。
萧遥迎来了签了密密麻麻名字的联名书,她拿过来看了看,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样,除了李先生、季先生和叶沉、顾北希,其他所有将领都签了名字,希望她到前线去。
邵记者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遥:“萧小姐,如今你明白了罢?不是我与周太太、曲小姐要针对你,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到战场上,给我们的将士鼓舞士气!”
萧遥看也没看他:“三天后傍晚出发。”
邵记者道:“三天后太迟——”
萧遥没等她说完话,便把手中的茶杯砸出去:“滚!”
邵记者又气又恨,却也知留不得,只得愤愤不平地走了。
到第七天,加上不愿意投降被杀的,东瀛70个师,足足被歼灭12个师!
这虽然和全军覆没差很远,但是已经是罕见的败绩了!
花形看到如此败绩,几乎癫狂了,马上调集准备在其他战场的部队回援。
可是,他们在其他地方的部队本身便很少,合起来才一个师不到两个师,投入战场也于事无补,因为华国的军队都是好装备,直打得东瀛的部队屁滚尿流。
三井看着这惨烈的败绩,一直拉花形开会,并提出自己的意见:“投降罢!我们的部队已经被合围了,不投降的话,会死得更多的!”
花形眼睛猩红:“我不会投降的!我们的部队加起来不比华国少,为什么投降?我们可以反败为胜的!”
萧遥过来开紧急会议,再次指着花形就骂:“看到了吗?华国有武器,有足够的武器!我当时就说,让你要听我的,你偏不听,听菜子和珍子那两个包藏祸心的女人的话,你说你不败,谁败?”
花形喝道:“你放肆!”
萧遥抬起下巴:“我今天便要放肆给你看!”说着对身后喝道,
“来人,帮我把菜子绑起来,松子也暂时控制起来。我如今初步怀疑,她们就是我们遍寻不着的间谍!另外,派人去花形家中拘捕珍子,我怀疑,她已经倒向华国!”
菜子、松子与珍子,可以说是东瀛最死忠的情报员,她下午出发去军营前,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的!
几名士兵走了进来,直奔菜子与松子。
松子叫道:“渡边小姐,我冤枉啊……”
菜子则大声叫花形救她,脸上再无一点得意,满满的都是惊惧。
花形想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