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上前帮忙扶一个病号,却被一个女兵接了过来。
那女兵道:“萧遥,你是我们这里的主心骨,枪法也是最准的那个,你在前面带路并且给出意见吧,后勤的事,交给我们。”
萧遥听了,没有坚持,马上走到前方。
只是原主是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除了去景点爬山,就连山地也少走,带路带得磕磕碰碰的,进度不快。
走了一会儿,萧遥就叫来江流君:“我不习惯走夜路,还是你来带路吧,我就跟在你身后。”
江流君点点头,很快走在前面带路。
一行15人抹黑冒雨赶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得异常艰难。
大家的体能已经到临界点了,又加上磨脚以及大腿内测也因摩擦而不舒服,再有凌厉的大雨,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萧遥回顾原主的这一生,发现今天是最辛苦最狼狈的,那种难受感,和喝肥皂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江流君走。
有时因为体力不知不觉落后了,她连忙咬紧牙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她说过,要带大家走出去,就一定说话算话,而不是掉队,让大家失去信心。
滂沱的夜雨继续下,天空中开始打雷。
黑漆漆的野外,能看见明亮爆裂的闪电。
一个国防生忽然开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萧遥想,这一行人里没有人忘得了。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看指北针,时刻校准前进的方向。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大家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只得找地方坐下休息,并且烧水喝。
萧遥一边看四周的环境一边观察四周,分派好人巡逻和埋伏,又让江流君带人去找食物,只留一个女兵烧水,自己也去埋伏起来。
她趴在潮湿且散发出腐烂气味的落叶上,认真地注意着四周。
可是,大脑仿佛不听使唤似的,慢慢地慢慢地开始停摆,就连双眼,也觉得异常晦涩难受,只有闭上双眼才会舒服一些。
萧遥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
原主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好,过去极少运动,加上喝过肥皂水病过一场,虽然休息了,也没养回来,体质整体还是不怎么好的,这次淋了雨会发烧,是意料中的事。
但现在,距离集合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萧遥不想放弃,因此将手指放到嘴边,恨恨地咬了一口,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前面一个国防生发出清脆的鸟叫声。
这是有敌人的意思。
萧遥双手握住枪,恨恨地咬自己的下嘴唇让自己清醒。
她看到了,一共五个老兵,是敌对方的,此时一身狼狈,但目光锐利,正悄悄走向烧开水冒烟之处。
在他们进入包围圈之后,萧遥马上开枪。
顿时,枪声大作。
几个老兵反应过来被埋伏了,刚想开枪,就看到自己身上冒烟了,只得无奈地放下枪,叫道:“哪个连队的啊,这么狡猾!这弄出烟火,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吧?”
萧遥等人没有搭话,而是继续沉默着。
烧水的小罗道:“我们有人生病了,烧点水喝。”
“你们居然这么奢侈?”几个老兵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并讨水喝。
小罗没给,让他们赶尽走远点,别弄出太大动静,让她暴露了。
那些老兵想想,他们都被淘汰了,马上就会被巡逻车接回大本营,没必要蹭病号的水喝,于是走到一边去了。
萧遥等人这次没敢集合吃东西,而是分配随便吃点。
好几个锅灶,每个加了几片蘑菇喝木耳,若不是加了盐,其实和清水差不多。
但萧遥还是喝得津津有味。
吃完了,大家继续赶路。
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家担心迟到,因此不敢休息,一路上拼命赶路。
此时天已大亮,萧遥和江流君一起走在前面。
萧遥刚迈出一步,脚下忽然射来一枚子弹。
她马上叫道:“有埋伏——”一边说一边蹲下往后一滚。
她刚滚到后面,刚才站着的地方,接连落下足足四枚子弹。
江流君当时在看路,所以落后了半步,因此没有被打中,但还是马上往后撤,跟着叫:“有埋伏,快退——”
后面的13人马上往后撤退,退出不远处,显得凌乱的撤退就恢复了秩序。
萧遥趴在草地上,警惕地看向前方,想找出敌人的所在。
可是敌人却已经不开枪了。
过了一会儿,对面有人叫道:“对面的,废话就不说了。时间不多了,我们互相对峙的话谁也没办法准时到达大本营。这样,我们不管你们有多少个人,自动淘汰五个,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如何?”
萧遥不肯接受,因此没说话。
其他人已经为萧遥马首是瞻了,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