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一路上都在犯恶心,直接就回了家,然后洗澡,再换了一身衣服,才觉得舒服了些。
周楫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你心情不好。”
萧遥将王领导的举动一五一十说了,道:“这样的垃圾,太恶心了。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也不过十来年,他居然就养出了肚腩,可见绝对是个尸位素餐的垃圾。”
周楫面沉如水:“以后他再敢这样,你告诉我,我去狠揍他一顿。”又问明白王领导的名字,默默地记在了心底。
萧遥说道:“没事,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出气了。”见周楫始终不大开心,似乎在想什么事似的,忍不住就道,“在想什么呢,我们准备出门啦。”
周楫回神,看着萧遥,心里涌上难过。
他伸出有力的双臂,将萧遥环进宽阔的胸膛,轻声但坚定地说道:“萧遥,对不起,都怪我不够强大,让你这样受欺负。你放心,我会努力往上爬,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看你的脸色行事的。”
萧遥伸出手环住他有力瘦削的腰,一边点头一边道:“嗯,我相信你。不过,你不要忘了,我自己也会努力往上爬,让他匍匐在我脚下的。”
我愿意接受你带给我的荣耀,但是我自己,也将会有自己争取来得荣耀。
周楫下巴抵在萧遥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着,说道:“好。”
两人出去之前,先吃了个午饭,踩打车去吴重诺那个车行。
萧遥下车后,手就被周楫给握住了。
周楫和她十指紧扣,笑出一口大白牙:“现在社会氛围开放了很多,牵手也不丢脸,更不会被人说,所以我们把以前没牵的都补回来。”
萧遥想起从前,心软了,就由着他大摇大摆地在人前与自己十指紧握。
刚走到车行的门口,就见里头一群人簇拥着西装笔挺的吴重诺走了出来。
吴重诺笑容满面:“萧遥,你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和萧遥十指紧扣的周楫,一下子僵了,虽然很快又重新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但还是被观察力强的萧遥和周楫看到了。
周楫很满意,在心里暗哼,看到了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萧遥看到吴重诺这样子,才想明白周楫的用心,略一犹豫,就没有松开手。
虽然这样做,对吴重诺是一种伤害,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等同于一种救赎。
不喜欢,就得离场鲜明地不喜欢,免得让别人泥足深陷。
吴重诺的助理看到眼前的一对俊男美女,再看到自己老板有些僵硬的笑容,心中很为自己老板不值。
老板一大早就西装革履地来到车行了,西装是精挑细选特地新买的,领带和皮鞋则是他最为满意的两样,不是去见特别重视的贵客,都不会上身,身上还喷洒了香水。
更不要说,那辆车子,老板每天都要催三遍以上,就担心临时出了什么变故,没办法准时到达,所以才时刻要确定车子正在按预定的时间段到达预定的地方。
吴重诺在看到萧遥和周楫手牵手的那一刻,的确受到了会心一击。
他喜欢萧遥,是真的喜欢,喜欢到心里去了,这些年来,一直念念不忘。
他的爷爷是个老华侨,在抗日战争时期,给国内捐了很多东西,从小教育他父亲和他,要记住自己的祖国,要会说自己祖国的语言,他却不以为然,因为他发现,主流社会,对此并不认同的,人家认为,既然移民了,还惦念着故国,十分不应该。
在改革开放之后,他那已经垂垂老矣的爷爷,提出想回故国看一看,并让他作陪。
他自然要陪的,进入大陆之后,见目光所及,果然一派贫穷。
很多人身上都是灰扑扑的蓝布衫,弄的整个城市看起来也是灰扑扑的,那种落后的感觉十分明显。
他越看越不想看,而他爷爷却相反,一边看一边回忆从前,还说起眼前城市在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在两百年前又是什么样子的,在一千年前,又曾如何繁华过……一种种,如数家珍。
他很不耐烦,但念在爷爷已经老了,只能默不作声地听着,在老人需要回应时,才随口应了一声。
爷爷滔滔不绝地说,山水是大陆的好,特别俊秀清澈,人也是大陆的好,聪明又俊朗。
他听得实在忍不住了,道:“人倒不见得,就是美男子和美女,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也不见得好看罢。最起码,和我见过的小姐绅士就没法比。”
他这话不是乱说的,而是有的放矢的,因为一路陪着老人走了好些地方,见过长得不错的人,但要么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影响了美貌,要么穿的倒是新潮,但在他跟前搔首弄姿,很叫人受不住。
爷爷马上反驳:“胡说!你什么也不懂。真正的美人,即使身穿麻布,也掩盖不住国色风流。”
他当时马上哈哈笑了起来:“那爷爷你找一个出来说服我!”
爷爷找了一路,没找到,不住地解释,说不是没有,而是他们两个运气不好,遇不到。
直到他们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