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皇帝后,萧遥低声和皇帝打招呼,并拉着皇帝坐在一旁低声说起话来。
皇帝很是无奈:“你都成亲了,今天又是洞房花烛夜,怎么有空在这里跟父皇说话?”
“这不是驸马还在忙嘛。而且我也舍不得父皇,一想到嫁入蓝家,我就担心,以后再没有人像父皇这宠爱我了。”萧遥尽量以原主的口吻说话。
皇帝笑了起来,身手揉了揉原主的秀发,说道:“傻孩子,就算你嫁入蓝家,你还是父皇疼爱的孩子啊。有谁欺负你,你进宫来找父皇,父皇必不饶他。”
顿了顿,又问道,“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了?”
不然怎么在大喜之日这么多感慨?
再说,在洞房花烛夜,驸马居然还要处理公事,这是多不把公主放在眼内?
皇帝想到这里,心里很不快,但想起萧遥派人来跟自己说的,驸马在处理的是重要的国家大事,便压下怒意,免得冤枉了臣子。
不过,他一定要看看,驸马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居然比和萧遥洞房花烛夜还重要!
萧遥又说道:“父皇啊,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是怀疑驸马藏有狐狸精才骗你过来的,你不要生气。”
皇帝一脸惊讶:“驸马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有狐狸精?兴许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这会儿,他反过来说服萧遥了。
因为,蓝时迁表现得实在太好了,对公主各种深情款款,连皇帝都骗过了,满京城的人也不例外。
萧遥扯了扯皇帝的袖子:“不管是不是,反正都来了,就确认一下嘛。”
“也好。”皇帝无奈地点点头,“确认了,你以后就不许怀疑人家,免得伤了人家的心。”
萧遥跟皇帝聊了一会儿,见丞相尚书等一群高官,浩浩荡荡过来了,就是蓝时迁的父母,也笑容满面地跟过来了。
看到萧遥,蓝时迁的父母有点吃惊,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但到底没有问出来。
虽然新妇不能乱跑,但皇帝也在这里,兴许是皇帝叫来的呢?
他们再问,就有不识趣之嫌了。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儿子娶公主虽然好处多,但是坏处更多啊,头一件,这公主不懂礼数,他们就不能说她。
若是儿子娶的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他们管起来可没有那么多掣肘,更不要说,普通的大家闺秀,都懂得礼仪,必不会像公主这样随心所欲到处跑的。
萧遥不管蓝家父母是怎么想的,这对夫妻在原主嫁过来之后,没少明里暗里说公主生不出孩子,虽然语气尚可,但是天天这样说,公主还是一肚子委屈的——这方面的事,她还不能告状,毕竟这事,说到天下去,还是她没道理。
忽略了蓝家父母,萧遥看向皇帝。
皇帝看到如此大的阵仗,眸子一下子变深了,看了萧遥一眼,笑着说道:“听说蓝家西跨院拥有全京城最齐全最美的花,甚至有夜间开放的昙花,朕难得出宫一趟,便顺便欣赏一下西跨院的昙花了。”
蓝老爷听了,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自豪与受宠若惊:“皇上谬赞了,不过这花儿,的确有那么几分趣味。皇上与众位大人若喜欢,到时可搬一些家去欣赏。现在,就由老臣带各位去赏花吧。”
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去了西跨院。
因有人说,不能太大声,免得惊了昙花的绽放,因此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就是说,也很小声。
萧遥看了一眼皇帝,觉得这位父皇短命了些,不然应该会有些作为的。
看他,临时找理由找得多好啊,不像她,不了解形势,说出来的话破绽颇多。
皇帝走在前面,萧遥微微落后他一小步,两人身后是两个近身侍卫,之后是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再之后,才是百官。
蓝家父母走在旁边,落后萧遥一步,也没敢大摇大摆地走在百官跟前,所以拿捏了一个很合适的距离。
大家进入西跨院赏花时,一开始没什么动静。
当走到靠东侧,那个当作休憩之用的几间屋社时,发现了不妥。
守在屋社跟前的小厮丫鬟满面惊惶。
有机灵的,甚至转身就往里跑。
皇帝的护卫还是很给力的,一见这情况,以为是有刺客,连忙跳过去,左一点右一点,将人点倒了,提了想跑去报信的人到萧遥跟皇帝跟前。
皇帝原本还怀疑萧遥多疑心,此时看到这情况,也觉得不妥了,也不审人,说道:“这些人的反应颇为奇怪,难不成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当先抬脚走了出去。
丞相等百官吓了一跳,此时才反应过来,想惊叫一声,可是听到皇帝这样说,连忙将到嘴的惊叫咽了回去。
丞相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蓝家父母,跟了上去。
他素来跟蓝家不是很对付的,如今有机会坑蓝家一把,他自然乐意添砖加瓦的。
蓝家父母也惊呆了,急急忙忙跟上去,嘴上叫道:“皇上,家奴不规矩,您慢点走,省得有家奴冲撞了您。”
他们虽然不知道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