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萧遥回过头去,见是席幻景,便问:“何事?”
席幻景见萧遥肯理会自己,便上前见礼,又说道:“公主买下如此多包子,想是为了那些挨冻的百姓罢,公主真心善。”
萧遥道:“你找我何事?”
席幻景见萧遥不与自己寒暄,手指互相扭了扭,说道:“我虽不才,亦想尽微薄之力。”
她在蓝府中很不好过,被蓝大老爷与蓝大太太为难,就连丫鬟也暗中使绊子,出外又结交不到能说得上话之人,日子很是苦闷,见萧遥虽然不与自己寒暄,但亦不指责不为难,心中觉得她是好人,故凑上来说话。
萧遥说道:“蓝府不是在施粥么?你忙蓝府中事便罢。我这里自有人事,目前暂时还不需要帮忙。”
她是对席幻景有意见,但也没打算在做好事上面为难她,不同意,只是不愿被蓝家的人从自己这里蹭光而已,尤其是她与皇帝一开始就摆明看蓝家人不顺眼的情况下。
萧遥也有点不懂席幻景的脑回路,大家都不是一个派别的,且她又得罪过自己,怎么竟找自己合作?
席幻景有些失望,咬了咬下唇,挤出笑容:“既如此,便不打扰公主了。”
萧遥含笑点了点头。
席幻景愣愣地看着萧遥的笑容,心中的挫败感铺天盖地。
她做过对不住公主之事,公主却还能这般对她,想必在公主眼里,她什么也不是,所以用不着多加计较。
原来,比起针对与为难,这种没有将她看在眼内的忽视才是最叫人难受的。
萧遥抬头看了看,见前方便是状元楼,里头最多书生,刚想上去,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叫道:“公主——”
萧遥扭头,便看见即使披着狐裘扔飘然若仙的房止善。
房止善上前来,拱手向萧遥行礼毕,这才看向一旁的席幻景,含笑道:“蓝大少奶奶。”
席幻景见了房止善,眸子一下子变得灿然起来,声音轻快地叫道:“止善,是你。”
房止善颔首,对席幻景笑一笑,转身对萧遥说道:“公主,此处雪大,不是叙话之地,不若到状元楼上稍坐。”
萧遥点头:“也好。”
虽然房止善善于伪装,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房止善对席幻景的友善,比对公主更甚。
不过,对她来说,都是不曾深交的人,所以房止善待谁更好,都与她无关。
房止善笑着对萧遥道:“蓝大少奶奶小时曾救过我,一直未曾报答她的救命之恩,难得在京城相见,某也邀蓝大少奶奶一道,不知公主是否介意?”
萧遥似笑非笑:“我若介意呢?”
房止善没料到萧遥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苦笑道:“那便是某唐突了。”
萧遥摆摆手:“说不上什么唐突,你与蓝大少奶奶多时不见,便与她叙话去罢,我正好有事,失陪了。”
房止善又是一怔,旋即面上带上了几分歉意:“某是否做得不周,惹公主不快了?”
萧遥摇摇头:“与你无关,只是我委实有事。”说完冲房止善微微一颔首,领着袁征与红雀两人先行一步了。
房止善看着萧遥的背影,没有说话。
在这隆冬之际,天地一片白茫茫,萧遥穿的是红斗篷,身旁袁征撑的,是大红色的纸伞,似乎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艳色。
席幻景也看着萧遥的背影,语气中带着羡慕:“公主真好看,且高贵气质天然生成。”
房止善回神,点点头,对席幻景道:“公主出身高贵,气质乃自小用无双的富贵与权势堆叠而成。若想如公主一般,须得好好修炼。”
席幻景脸上黯然:“我怕是做不到了。”
她总出错,又没有个朋友,如何能修炼得出来?
房止善见她神情忧伤,便说道:“这世上,没有东西是努力得不到的。蓝大少奶奶若不嫌弃,某可让舍妹或家姐与你走动,互相交流。”
席幻景的小脸上瞬间露出欢喜之色,口中说道:“求之不得。”
房止善点点头,看向状元楼:“我们到状元楼上去罢。公主行色匆匆,也不知要做什么。”
两人领着丫鬟小厮进了状元楼,正听到萧遥道:“诸位寒窗苦读,为的是金榜题名,有朝一日治理一方水土,为百姓谋福祉,可是也不是?”
那日她凯旋之际,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入城,几乎所有人都见过她,知道她是公主,所以一言既出,书生们齐声响应。
萧遥又道:“只是此事须忙到开春,诸位皆有状元之才,若被俗物打扰了温书,倒是我的不是了,故此,稍后便按意愿报名。报名者,本宫感激,不报名者,本宫亦绝不追究责任。”
此言一出,众书生都有些迟疑起来。
能来到京城的,都是等待科举的,若因为忙于俗物疏于温书而导致科举不理想,倒是本末倒置了。
一书生越众而出,问道:“敢问公主,可否透露是什么事?”
萧遥道:“处理与民生相关之事。”
一个相貌端正,气质儒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