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拿了来。
老板见萧遥与一众书生过来拿包子,忙献出自己的板车,将蒸笼搬到板车上。
萧遥看向袁征:“袁征,你来拉这车包子。”
袁征应了一声,便上前拉板车。
板车拉到街道几个衣衫单薄瑟瑟发抖的流民跟前,萧遥掀开蒸笼,拿了两个包子在手,走向流民。
席幻景见了,忍不住道:“公主是个好人。”
房止善看着萧遥,含笑点点头。
公主给流民分发包子,这等事一旦传开,于公主的声誉来说,大有好处。
他上前几步,走在萧遥身旁。
萧遥拿着包子,不顾脚下湿漉漉的,微微蹲在一个流民跟前,晃了晃手中的包子,笑着问:“想吃么?”
流民互相挤在一团取暖,此时又饿又冷,看到包子,眼睛都绿了。
若不是看出萧遥是公主,身后跟着许多人,早忍不住上前抢了。
不过,知道抢不过,她们只得点点头,一边咽口水一边道:“想!”同时伸出手,希望公主施舍于他们。
萧遥将手上的包子收回来,脸上笑容微收:“你们是乞丐么?”
房止善、席幻景与杜公子郑公子几个,看到萧遥如此,俱是目瞪口呆。
公主不是要分包子,体恤流民的么?
怎地竟戏弄于这些可怜的流民?
唯有袁征,看着收回包子的萧遥,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公主决不是要戏弄这些流民的。
流民们见她收回包子,觉得她戏弄于自己,心中绝望,又生了一股气,粗声道:“不是!”
萧遥点点头:“既不是乞丐,如何能要旁人的施舍?”
流民们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当中一人粗声说道:“公主既不然给我们包子,何必戏弄于我等?公主千金之躯,自然不知我等流民饥寒交迫,为了活命,宁愿沦为乞丐的凄苦。”
席幻景也站出来,脸上流露出强烈的不认同,看向萧遥:“公主,隆冬之际,他们饥寒交迫,已经够可怜,公主何必戏弄于他们?”
她越说越激动,“原先见公主去买包子,并请诸位才子们来分发包子,我原以为公主是个善良之人,不想公主竟如此……”
萧遥见席幻景又开始自说自话,懒得理会她,连眼神也不给她一个,摇摇头站起身,将包子投掷于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流民:
“你们告诉我,你们不是乞丐,我便不用对待乞丐的方式施舍于尔等。若你们甘心做乞丐,自可捡起地上的包子果腹。”
那几个流民听了,看着地上的包子,不住地咽口水,可最终还是没有捡。
一个少年用变声器的嗓音道:“我们不是乞丐!”
萧遥点点头:“很好。我正拟在城外建房舍收留没有路引的流民,尔等若愿意帮工,每日三餐自是齐备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养懒人。”
席幻景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郑公子和杜公子等书生听了萧遥的话,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看向萧遥的目光,更加明亮了。
房止善看着萧遥,也有着讶异。
这时,流民们已然反应过来,马上不约而同地点头:“我等愿意!”
萧遥点点头,说道:“一个个轮流过来报原籍,按指印,按完自可领包子,并喝些热水。”
安公子与友人在酒楼吃酒,吃完了准备回去,见沿路上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一个个精神亢奋地往一个方向跑去,不由得诧异。
他身边的狗腿子见他好奇,便让小厮叫住一个流民,问到底何事。
流民一边挣扎一边道:“萧遥公主要安置我等,让我等做工领每日饭食,此间正在布施包子馒头与热水呢。”
安公子听了,心中好奇起来,便也跟着去。
他去到,发现街角一处颇大的去处,此时已经济济一堂,全是往常那些满脸麻木的流民,当然,这些流民的脸,此时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激动与感激。
他又往前,见萧遥站在一旁,与她的宫女太监等一起分发馒头,分发馒头旁,均有一名书生在记录着什么。
许多流民都挤在萧遥那处排队,一个个十分激动:“公主亲手布施包子馒头,我愿意等!”
这时袁征朗声道:
“诸位来领包子馒头的,可听清楚了。因你等乃流民,没有路引,本是不能领布施的,但公主怜你等饥寒交迫,故布施包子馒头与热水,但没有路引,亦要惩罚,那便是须出工建造房舍,每日只一日三餐,无钱可领。”
许多流民听了,压根不当回事。
饥寒交迫,都快活不下去了,有一口吃的能活下去,便是大好事,没钱有什么打紧?
等这个寒冬过去,他们仍旧回原籍去,好生耕作,好歹能撑过一年的。
袁征见众人没有意见,又继续说萧遥授意的话:“此外,今冬只是罚没有银钱可领,若来年扔如此,便要下大牢发配三千里的。”
众流民听了,稍微上心些,但是也并不至于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