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想到快来不及了,所以还是提前做一些部署罢。
谋反的人被她拿下了一批,不日将问斩,想必能重挫这一股势力,那时皇弟登基,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的。等皇弟过渡得差不多了,再按照她提出的进行改变,应该无碍。
希望,皇弟能坚持,到时亦能看开。
不过萧遥不愿意就此认命,写完未来的计划之后,她招来几名太医,说道:“解药研制不出,那么,有没有以毒攻毒的法子?”
说到这里,面面相觑,“便是痛苦,朕亦能忍受的。损害身体也无所谓,朕只是需要时间。”
太医院院正摇头:“臣从前从未想过此问题。”
皇帝那样尊贵,他如何敢想以毒攻毒的法子?
萧遥道:“那便现在想。查一查医书,藕断丝连大概用哪些药的,然后有针对性地以毒攻毒。”
太医院院正与几名太医低声商议了几句,又斟酌了片刻,说道:“以毒攻毒必有常人难以忍受之痛苦……”
萧遥道:“朕说过,朕不怕痛苦。”说完命太医赶紧回去想办法,自己则开始处理赈灾事宜——虽然年年冬天都有灾情,但还是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赈灾的。
然而还没等太医想出哪些毒药适合以毒攻毒,萧遥又昏迷了。
睡过去之前,萧遥在心里想:“幸好,赈灾事宜已经吩咐下去了。”
这次,萧遥足足昏迷了两天。
红雀与枕心两夜没睡,哭红了双眼。
太皇太后得知,愁容满面,人也显得老了许多。
何细君自打得知萧遥的身体极其虚弱,便一直没有离去,只是修书让人帮忙寻找解药,而自己,则时常到萧遥跟前帮忙。
红雀即便对她有意见,见她待萧遥是真的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再看到何细君在侍候萧遥时,再也不提房家人,更没有求情,这份看不顺,就越来越少了。
枕心隔一会儿便问太医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如何让皇上清醒。
问了不知多少次,有些绝望,又跟红雀抱怨袁征:
“即使是星月宫宫主,但与皇上相处那么长时间,怎么也有感情了,他怎么从不肯为皇上想想办法寻找解药?我真是瞎了眼,当时竟觉得他忠心,待皇上极好,比我们还贴心,假的,都是假的!”
红雀默默无言,没有说话。
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枕心带着鹰营的一人,冒雪来到星月宫的据点,用力地敲门,然而敲了许久,始终无人应答。
鹰营的战士见了,便攀墙进去,很快出来禀告:“枕心姑娘,里头无人,桌上有灰尘,想必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了。”
枕心一张小脸被寒冷冻得红红的,闻听此言,瞬间变得惨白,她木然地伸出手,死命地敲门:“人呢?人都去哪里了?给我出来啊,出来啊……”
鹰营的战士上前:“枕心姑娘,你别担心,回头我们鹰营的兄弟会再打探的。”
之前,所有人都被派出去查房家以及与房家有联系的人家,并探听房家的计划,所以他们便顾不上星月宫了。
枕心失魂落魄地离开,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见路两旁卖包子馒头的铺子有热腾腾的热气袅袅,被日光一照,有股温暖的虚幻感,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杀价声,好不热闹。
而那个爱热闹的皇上,此刻因重病而昏睡。
枕心突然骂道:“贼老天!”
刚骂完,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连忙加快脚步冲上去,揪住人的衣袖:“袁征,你真的不管我们——”
她说到这里,见那人回头,是一张陌生的脸,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那人见她状若疯狂,马上有些害怕地甩了甩衣袖,急急忙忙地走了。
枕心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向天边的太阳,被明亮的日光给照得发晕。
她忽然向前急促地奔跑起来,满街拉着人问:“你是星月宫的吗?袁征在哪里?”
袁征面容瘦削,一脸的风尘仆仆,看着大护法道:“雪莲我已采来了,你以最快的速度制药。”
大护法一脸担忧地看向他染满了鲜血的右手,再看他右手略有些不自然地垂着,便道:“公子,你的右手可是受伤了?制药一事,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不如先让老朽帮你处理右手。”
袁征道:“先把缓解的药制出来。”
大护法见他坚持,只得快速地开始制药。
袁征就站在旁,定定地看着,并不肯去休息。
大护法叹气:“宫主,老朽是绝对不会下毒药的,你不如先去休息?”
袁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护法见了,只得不再管他,手上的动作动得飞快。
这时叶子走了进来,见了袁征身上的伤,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要帮他处理伤口。
袁征没有拒绝,一边任由叶子动作,一边问道:“皇上真的要择皇夫了么?便是那个安公子?”
他从雪山之巅赶回来,虽行色匆匆,但停下吃饭时,总能听到天下间的大事的,诸如房家谋反了,一干人等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