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臂上都系了红绳子,甫一出现,就训练有素地向中间合围,把所有劫了人想要走的人团团围住。
果然被布下了天罗地网。
房止善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心中万念俱灰。
大梦一场,他终究还是输了。
该狠心的时候不够狠心,该心怀慈善的时候,没有心怀慈善,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也不知怎么,他便走到了这一步。
成为枭雄,不够资格,可是他也不是个善良的君子。
不知不觉间,他就变得面目全非,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之一。
房止善木然地被带到大牢之后,轻轻说道:“我想见皇上,劳烦通传一声。”
然而没有人理他,放下他之后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房止善坐下来,俊脸上一片木然。
他已经沦落到被人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话了。
前刑部侍郎也被带过来了,但被带到另一边,得到的待遇一样。
萧遥得知房止善落网,点了点头,道:“此次抓捕的人,全部赐一杯鹤顶红。择日令其喝下。”
房止善赠她藕断丝连,她还他一杯鹤顶红,两不相欠。
来人听令,犹豫片刻又道:“房止善提出要见皇上。”
萧遥摆了摆手:“不见。”
然而三天后,何细君便递了牌子求见。
萧遥知道她定是为了房止善而来,但还是选择了见她。
不管如何,何细君是她认定的朋友,是曾与她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帮过她,她是一定要见的。
果然,何细君进宫来,先看她的脸色,并问候过后,就抿了抿唇说道:“房止善托我,请你去见他一次。”
萧遥见一贯英气勃勃的何细君脸上带上了疲色,眼下带着青黑,心中不由得一叹,点头说道:“我会去见她。”
何细君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向着萧遥重重一揖,说道:“自此我将回归江湖,请皇上珍重。”
萧遥道:“珍重。”
在何细君离去之后,她正准备抽个空去见房止善,忽然闻听出海的船队归来,先遣进京的刘大人已经递了帖子进来,当即便决定把见房止善这事押后,而是先见刘大人。
刘大人一脸喜气洋洋,一看到萧遥,就滔滔不绝地将此次的收获告知——所有纺织品与瓷器、玻璃制品都全部卖光了,而且卖出的价格都不错,而萧遥要求的各地植物种子都有,珍玩宝石及香料等也很多,全都运回来了,随同船队在后方,预计过年前能到达京城。
除此之外,还有这些地方的位置与地理环境,全都有清晰的记载。
萧遥听毕大喜,笑着问道:“依卿所见,这开海禁,出海一事,可值得?”
虽然萧遥派船出海,但海禁一直没开,都是私下行事的,所以此时才有这一问。
刘大人笑道:“以臣一路所见所感,非常值得。大海深处,有无数的国家,他们对我们萧国的纺织品、瓷器以及玻璃制品趋之若鹜,无论多高价,都舍得购买,哦对了,还有茶叶,许多国家提出,希望能买到茶叶。”
萧遥听了,又问:“大海深处有许多国家,大概有多少?距离我们萧国多远?”
“据说有许多的国家,数不胜数,只是有些非常遥远。”刘大人道,“我们此番在南边海域一带的国家转了几圈,从当地人处打听到消息,不时有高鼻深目的洋人过来。而他们一些商船在海中往西行驶,亦遇见许多洋人。”
萧遥点了点头,踌躇满志:“既然如此,朕便开海禁罢。”
当天便留了刘大人吃饭以示恩宠。
席间,萧遥一直问关于海外诸国之事。
吃完饭,萧遥命太监送刘大人出去,自己则回了寝宫。
宫中已经改造,此时烧起了炕,很是暖和。
当然,因为这般,防火便尤为重要,所以宫中轮值的守卫与太监,都多了许多。
萧遥刚进寝宫,便觉得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当即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感受过彻骨的寒冷之后,她对温暖的感觉尤其深刻。
这时枕心怒气冲冲地从一旁走了出来,见了萧遥上前行礼,嘴上告状道:“皇上,袁征不是真太监,竟也进了我们殿中,说是还做太监侍候你,我怎么赶他都不肯走。”
萧遥顿时沉下了脸。
这时袁征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皇上虽服食了缓解的药物,但毒发时仍旧十分难受。而我在的话,可以给皇上输送内力,缓解皇上的痛苦。”
枕心听了,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消了,有点怀疑地看向袁征:“当真?若是真的,你为何不早点说?”
袁征道:“你根本不肯听我说。”
萧遥看向袁征:“这宫中,除了皇族,不能有男人。你若想留在宫中,可以,去变成真正的太监。”
袁征苦笑,很快道:“我想应征皇上的武术师父。”
萧遥道:“我有自保之力,且政务繁忙,不打算再学什么武术了。”说着让袁征走,见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