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了,即使她是九皇子的救命恩人。
穆氏听了,心中顿时难过起来。
她忍不住思考,当初带着萧遥离开萧家,是不是正确的。
不说别的,单是所处的环境与将来的婚嫁,便要低起码五个档次。
却说邱大太太回到家,越想越气,又想到邱尚书有个同僚,孙子贪花好色,特别喜欢小门小户的美人儿,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当即便恶从胆边生,使了手段,将萧遥的住址与悄悄透露给那人。
过几日,萧遥去酱菜铺子,刚坐下,就见萧韵领着几个好友走了进来。
萧韵满面惊讶:“大姐姐你当真是这酱菜铺子的东家么?还得亲自来看账?前天听邱大太太不小心说漏嘴,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自从宜春侯府宴会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恶劣,因为她在宴会上被强迫着跟萧遥道歉说好话了。
知道前天,听到邱大太太说,萧遥亲自开铺子,好似一般的商家女一般,心情才再度飞扬了起来。
这不,好不容易得了萧太太的同意,她今天一早便出门,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来看萧遥的笑话了。
若萧遥只是普通小门小户的姑娘,那只能说门第不显,可如今已经沦落到变成商户女了,这身份,又低了一层,与她,那是云泥之别了。
萧遥看了一眼萧韵眸子里的幸灾乐祸,笑道:“你是来买酱菜的么?”
“我是来看看大姐姐的。自打大姐姐离开萧家,我便一直担心大姐姐了。”萧韵道。
萧遥瞥了她一眼:“又是来跟我道歉的么?那日在宜春侯府的宴会上,你已经道过歉了,不必总将此事放在心上。”
萧韵一噎,见几个好友都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脸一下子黑了:“大姐姐说笑了,我何曾与你道过谦?”
萧遥像萧韵一般露出讶异之色:“你竟忘了么?还是不好意思跟我承认?萧太太让我不要与你一般见识,说实在话,要与你一般见识也不容易……”
萧韵的脸色由黑变红,气得直哆嗦。
这时一个与萧遥同来的姑娘出来给萧遥解围,说道:“走罢,不过是商户女,与她交谈,没得辱没了身份。”
萧韵听到这话,马上点点头,一块走了。
走出老远,她为了缓解尴尬,说道:“我其实挺惋惜的,我大姐姐是京城闻名的美人,原本出身不错,要嫁入好人家并不难,如今落魄成为商户女,怕只能与小门小户婚配了,连读书人也够不上……”
“倒也不是够不上,若愿意做妾,门第高一些的也不难。”一个姑娘说道。
能与萧韵一块玩儿且今天还同意一齐来看萧遥的,与萧韵可以说是志同道合,所以说的话,与萧韵一般刻薄。
一位姑娘点头道:“你这般说,倒也有道理。”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来了,我有个远房表哥,极爱收集天下美人,家世算是不错,如今虽未中举,但年纪轻轻也是个秀才了,一表人才,或许愿意纳她为贵妾呢。”
萧韵不愿意萧遥嫁入有地位的人家,忙问:“你那远房表哥家,是什么家世?若太差,我必不依的。”
那姑娘笑道:“我那个远房表哥的爹爹,如今大概四十来岁,仍旧是县令。”
县令儿子的妾,地位足够低了,萧韵心中一百个愿意,马上点头:“官宦人家,倒也不错,配得上我大姐姐。”
另外几个马上撺掇,让那姑娘回头便撮合这事。
那姑娘点头:“我回去便让我娘找我表哥去。我远房姨夫远在外地当官,只我远房表哥在京城读书,这纳妾一事,我娘自可帮他谋划。”
“那就麻烦你了。”萧韵马上说道。
穆氏脸色有些不虞地对舌灿莲花死活不肯走的媒婆道:“我家大姑娘的婚事我已心中有数,必是做正妻的。请回罢。”
谁不知道那石公子是个贪花好色的淫才?
当时她还在萧家,就不止一次听到这石公子又抢了哪家的姑娘,或是砸银子强纳了哪家的姑娘进府做通房丫头。
便是萧遥不嫁,她也不会将她给石公子这样的败类做妾。
媒婆是得了重金的,哪里肯走,再次舌灿莲花地说石公子有多温柔体贴,萧遥一旦做了他的妾,从此之后会被放在手心宠爱,重新过回锦衣玉食的日子。
穆氏不耐烦了,正想说几句重话把人撵走,忽见赶车的老王头拿着个扫把冲进来:“只是哪里来的恶婆子?不走是吧?看我直接打出去!”
媒婆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脸上的粉纷纷掉下,人也忙不迭地走了,走到大老远还回头骂:“这是什么人家?便是不愿意,好生说就是,直接拿扫把赶人是何意思?”
老王头扯开喉咙道:“给强抢民女的石公子保媒的老虔婆,何须客气?再三请也不走,给脸不要脸,不打你打谁?还有,我家姑娘才貌双全,岂是石公子那等货色可以肖想的?!”
石公子的名头还是挺响的,故老王头一叫嚷,这条街觉得老王头过分的邻居顿时都明白过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