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成碎末。
众人见霍煦气成这样,也不能真让他颜面尽失,赶紧上前劝阻。
“嗐!都是误会,肯定是霍哥喝多了,正好歪他身上去了……你也是的,不知道赶紧扶到床上!”
“好了好了,今天你生日,这都是小事!我们其实也没怎么看到……”
“赶紧休息吧,看你都要倒了……身体要紧,以后别喝这么多了,喝酒误事啊老霍!”
……
霍煦愤恨不已躺到床上,指着那人正想让他滚,可转念一想,这么做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骚扰别人后翻脸不认人。他这群朋友塑料得很,过不了几天估计就要把这事传播出去……只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我喝多了,那会儿没站住,他就在旁边,扶了我一下,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知道,我们都知道,霍哥你快休息!”
霍煦早已没了醉意,此时只觉得筋疲力尽,又爱又恨地望着门口的师幼青。
师幼青小脸微白:“叔,你还好吧?唉,我真是没眼力见……”
霍煦脑子早已乱成了一片,这时竟看不出他是真的被吓到还是装的,一脸沧桑地闭上眼睛:“花瓶的事不要紧,你们自己玩吧,我先睡一觉……我是醉糊涂了。”
众人脸色各异,纷纷下楼。
那个想要帮霍煦拉皮条的男人没法待下去,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
阿姨端来下午茶。
几人喝着咖啡沉默,可没几分钟,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卧槽!”
“没想到啊没想到……”
“霍总果然与众不同!”
“那家伙也是的,跑这么快,想问点儿细节都没法问!”
自古以来,没人能拒绝八卦带来的吸引力,不一会儿,就围绕着这事儿大聊特聊。
师幼青看他们聊得上头,选中机会插话:“我认识霍叔没多久,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早知道,我就不开那个门了。”
又是一阵笑声。
“你确实不够了解他,你要是了解他,就不会过来了。”这群人都当遇到了傻白甜,傻白甜什么都不懂,把自己送进狼窝。
“霍叔是个好人,你们别这么说。”师幼青一脸自责,顺其自然地歪倒在薄槐肩膀上,半躺着休息。
薄槐一只手伸到他腰后,给他按摩。
“以前的霍煦确实挺不错,”里面有个男人是霍煦的老同学,感慨道,“只不过自从他弟弟过世后,他受到的打击太大,颓废了好一阵,虽然最后恢复了,可总是开始学习弟弟的行为,说是这样就不会让弟弟完全消失……”
师幼青嘴角一抽:“居然还有这种事……他们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是,毕竟相依为命长大,感情肯定不一般,”说着又叹气,“不过他那弟弟人品不是很好。”
“啊?”
“真的,我以前和他们一个学校,霍煦就跟现在没什么差别,很稳重,他弟弟虽然学习不错,但是性格很叛逆,而且私生活混乱。”
“这事儿我知道,”又一个人压着声音接话,“据说当初出车祸,就是因为给一个街头混混戴了绿帽子,被人家打了,因为受伤的缘故才出事的,当时除了他自己,还死了一个老太太……”
师幼青面色微变:“被撞的?”
“对!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当时闹得挺大。”
“反正他那弟弟挺牛的,就是绿了别人后,还会收集别人的毛发留作纪念……他哥就算学,也只能学点儿皮毛吧?”
一群人惊讶低呼。
师幼青也跟着笑,内心平静无波。
这么看来,弟弟取代哥哥的理由很充分:弟弟当年撞死了人,为了逃脱责任,就和哥哥调换了身份……
“霍总当年也是gay吗?”师幼青问。
“不是,他那时候还很直的,而且恐同,当年得知他弟弟男女通吃,还把他弟弟打了一顿,让他别和男的乱来……但他弟弟死后,他心里无法接受,还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反正就有这样的创伤,有时候会模仿他弟弟……唉……”
师幼青眨眨眼睛,沉默不语。
天黑后,就是聚会的主题了。
休息好的霍煦下了楼,在庭院和大家一起吃烧烤、弹吉他、侃天侃地,有才艺的则出来献献才艺。
不过,霍煦话少了很多。
大家心知肚明,也不会故意去问。
最后,一群人围着寿星,把人拥到漆黑的客厅,然后及时推出生日蛋糕。
师幼青跟着他们唱生日歌。
霍煦开始许愿,许愿结束,屋内瞬间大亮,他问:“你们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有几人很给面子地猜测,都没猜出来,霍煦这才淡淡笑道:“我就希望,我能替弟弟好好活出他应有的人生。”
掌声雷动。
不管感不感动,这时候肯定要表现出神色凝重的样子。
霍煦看向师幼青。
师幼青说:“叔,你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