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说不出?来话,却又不想认怂, 偏头?咬着唇,手狠劲地拧在季言礼的肩膀上,想要夺回一程。
偏女人手上的劲儿相?对男人来说还是太小了些,非但不疼,且更像是调情。
季言礼任沈卿掐着自己,捏着她的后颈,把着她的身体让她来吻他。
单面的玻璃窗印着两人模糊的身影。
浴缸边沿微凉,沈卿的手按在上面,和身体上的灼烫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心凉凉,偏偏身上又热得?不行?。
温热的水拢在身周,让人变得?温吞困顿,很想睡觉。
沈卿发现季言礼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个很奇怪的癖好,再调整一些事情之前会问她,但在她说“不行?”或者“不要”的时候又不会按她的想法?来,而是温柔又强硬的,以实际行?动?忽略她的回答,蛊惑她做些她做不出?来,或者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沈卿模糊中想,这个人骨子里是真的很恶劣。
带着暧昧旖旎的一场泡澡,耽搁的时间?属实是有一些太长了点。
沈卿在最后意识濒临恍惚的时候,听到季言礼的声音响在耳边,他声音带着自若而慵懒的哑。
“遇到事了,要帮忙可以跟我?说。”
沈卿精神有点涣散,一时没太反应过来季言礼说的是什么,等躺在热乎乎的水里喘息着休息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拿着浴巾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的人时,又把这事给?忘了。
季言礼捞着沈卿的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用柔软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帮她擦干身体。
沈卿腰软,腿也虚浮,靠在季言礼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
她身上累,人也困,大小姐脾气上来,嫌季言礼伺候得?不好,眯着眼睛拨弄他的手挑刺。
“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会不会?”
“你再揪到我?的头?发,我?就把你的那些王八都丢出?去喂狗。”
“当然小十七不行?,除了小十七都丢出?去!!”
她语调轻软,连倒抽气的声音都娇滴滴的,倒是一点都不惹人烦。
但伺候人这种事对季言礼来说,本来就是看心情,现在被沈卿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也失了最开始的那点耐心。
他抽着沈卿把人抱到洗手池上,低头?从她还沾着水汽的锁骨吻下去:“这么娇?那不擦了。”
男人声音懒洋洋的,响在耳边格外好听。
洗手池是那种深褐色带了花纹的大理石,带了未干的水渍,沈卿身下被猛得?凉到,她扬手捶季言礼的肩膀:“你说帮我?吹干的!”
季言礼握着沈卿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台子上,他顺着刚刚的路径一路吻下去,声音混得?不行?:“我?刚还答应你不做了。”
接着一面说一面手往下探下去,丝毫没有兑现刚刚这承诺的意思。
沈卿察觉到季言礼的意图,惊呼一声按住他的手,声音气恼:“说了刚刚是最后一次的!”
“是嘛,”男人声音慢条斯理,“我?说了就会兑现吗?”
很淡的嗓音响在此时格外安静的浴室里,仿似带了回音。
水龙头?上滴下的水珠掉在陶瓷水池,发出?很轻微的“滴答”声。
沈卿脸颊发烫,她抬起垂在台子一侧的腿去蹬季言礼,被他扬手握住脚踝,更是方便?了动?作。
柔软地浴巾还围在身上,却有一半已经掉了下去,露着肩头?。
沈卿很轻地抽了一下气,气得?想哭。
她一委屈,声音格外软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扔。
“季言礼,你别碰我?!”
“你敢,我?明天?就从华元府搬出?去。”
“分居你信不信!”
一句两句,季言礼抬手摸到沈卿眼角的水痕。
轻笑着,低了声音去哄她。
叫她“乖乖”,又很轻地揉在她的头?顶让她配合点说“一会儿就好”。
事实证明,男人嘴里说的一会儿就好,这个“一会儿”真的很难定义。
沈卿腿轻颤着,斜剜着季言礼。
但她眼睛里的潋滟水波还未散去,瞪人的这一眼实在是没什么气势。
她抬手指向门外,指使站在门框处夹着烟的人出?去给?自己拿睡衣。
季言礼抽的烟味道很淡,带着很甜的果?香。
沈卿一直觉得?季言礼和这种烟有说不上来的违和,但仔细想想,貌似在千百种浓烈激荡,又或者浅淡贵气的种类里,最适合他的好像又确实是这种。
被满足的男人此刻脾气比刚刚还要再好上几分。
衣服拿过来,还任劳任怨地帮沈卿穿上。
被抱怨绑带的蝴蝶结系得?太丑时,甚至拆开重新帮沈卿系了三次,直到坐在洗手池上的人盯着那蝴蝶结勉强满意为止。
“你出?去吧,”沈卿指指外间?,“我?要涂精油。”
季言礼点头?,把台子上放的褐色小罐子扔给?她,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