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力道撤去时,沈卿身上软得差点站不住脚。
她偏开头, 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听到耳边季言礼低沉沙哑的声音。
“这才算哄人,宝贝儿。”
沈卿手抵着季言礼的前胸, 想?把他推开一些, 耳垂却被人挑逗性?地捏了捏。
季言礼的唇轻吻着她的鼻尖, 声音低醇好听:“学?会了就按这个方法哄哄我?。”
他声音低哑, 像陈年?佳酿一样?撩人。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没学?会呢?”沈卿的嗓音虚而哑。
季言礼笑了, 再次低了点身体,哑着嗓子亲在她的唇上, 很混的腔调,带点调侃:“没学?会就只能再教你一次。”
沈卿在医院一连住了一个星期,出院时,斯特拉斯堡的雪还没有?停。
季言礼说他在里昂有?一个友人,知道他们过来,想?邀请他们过去坐坐。
左右沈卿的身体还没好全,她想?了想?,答应下来,就当是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
这个位于法国东南部的第?二?大城市,仅有?着一百多万的人口。
季言礼和沈卿要做客的那户人家就在里昂的老城区,罗讷河和索恩河交汇处,临着中央教堂。
李先生其实是季言礼上学?时的老师,几年?前带妻子出国看病,后来便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李堂家里往上数两?代,是做玻璃的,要不是家里孩子多,不用他继承家业,父母也不会同意他去教书。
里昂距斯特拉斯堡有?四百多公?里,开车需要好几个小时。
舟车劳顿,沈卿身体受不了,季言礼也不愿意坐那么久的车,索性?征用了sty开过来的k3。
季言礼把耳机扣在沈卿耳朵上时,沈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身前站着的人一反常态地没有?穿平日里的衬衣西裤,而是在黑色长裤上搭了件很薄的深灰色飞行夹克。
沈卿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两?秒。
男人身上的夹克敞着怀,斜站着,正在往手上套一双很薄的黑色手套。
沈卿抬手点了下一旁的严阵以待的k3,眼睛里有?些迟疑:“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开?”
“为什么不会?”季言礼笑看沈卿一眼,浅灰色的眸子里有?着说这话时应有?的狂妄。
“你有?驾照吗?”沈卿咬着食指的指甲盖,问了句。
季言礼把手套上的扣带在手腕处扣好,带着沈卿绕到副驾驶的位置,让她坐上去。
三十几层的写?字楼最上面的停机坪,视野开阔,风也大。
男人的夹克被风鼓起来,沈卿低头,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他给自己扣安全带。
“没有?,”季言礼回答,随着这声落,“咔哒”一声安全带被扣上,“如果不小心死了,正好一起殉情。”
沈卿:
就知道这人一天到晚嘴里没个正经话。
沈卿反手抓住季言礼的袖子,把耳机摘下来,挣扎着从?副驾驶上跳下去:“算了算了,我?还是走过去吧。”
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两?手拢着自己外套的两?襟,把从?飞机上跳下来的女人包进怀里,重新放回去。
沈卿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比站在飞机外的季言礼高一些。
季言礼两?手撑在沈卿的座上,微微扬了头看她,唇边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这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殉情?”
沈卿眼睛都瞪大了:“你才愿意死呢。”
季言礼拖沓着声音“嗯”了一声,望着她:“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好好开。”
沈卿听到这要求后怔了两?秒,紧接着微微一笑,手撑在季言礼的肩膀上,稍稍伏低了身体,趴向他。
她有?意撩拨,唇几乎贴上他的唇。
季言礼一手仍按在沈卿身下的座椅上,另一手撑在机舱门上。
他很轻地眯了下眼睛,垂眸看着贴向自己的人,略微扬了扬眉,紧接着他就听到靠近他的这人极狡黠的语调说了句——
“想?得美,”沈卿笑得很甜,声音仿佛淬了蜜,语调轻快,“那就一起去死吧。”
季言礼眼尾稍稍挑了下,从?嗓子滚出一声低笑。
林行舟两?天前就回了国,林洋闲人一个,听说季言礼和沈卿要去里昂再呆两?天,带着女朋友从?巴黎倒回来,硬要跟着。
此时就在后面跟着的那架k3上。
从?斯特拉斯堡飞到里昂,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午后两?三点的这个时间,阳光好像贴地更近一些,温暖明亮。
里昂的旧城区大多是有?些年?代的建筑,浅红色的屋顶,米白或者褐色的建筑外表面,尖顶式的建筑风格,整个城市被罗讷河和索恩河两?条河流贯通,棋盘式的路网将整个城市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小格子。
还有?半个月就是圣诞节,里昂大大小小的街道早就布置了起来,沿路的圣诞树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礼物盒。
直升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