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后脖颈,在挨着沈卿的位置上坐下来?。
季言礼比沈卿来?得早,坐在二楼。
二楼有几个凸出的看台,沙发座椅都和楼下的一样,只是视野更好些?,不过沈卿和尚灵选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角落,无论是季言礼还是林洋和林行?舟都没有看到她们。
坐在右侧沙发的男人哑白?色的衬衣和西裤,难得的没有放浪地松扣子,而是打?了根很细的黑色领带。
但和身边西装燕尾服的那?些?人相比,他还是过于随性了一些?。
应侍微弯着腰在桌面上放了几杯酒,林洋在其中一杯里面夹了两?颗樱桃,问季言礼:“今年家里的祭祖你还是不去?”
二楼露台用的是镂空的玻璃围栏,季言礼坐在挨着围栏的那?侧,他右手手腕扣着一块黑色的皮质腕表,从衬衣袖口?露出的小臂清瘦有力,腕骨侧面微微突出,有一颗极性感的小痣。
季言礼把已经见?底的酒杯丢在桌子上,“桄榔”一声,碰到一侧的置冰桶。
他身体往后仰了仰,闭上眼睛,说话的调子慢,带着懒懒的酒意:“不去,拜了能长寿吗?”
林洋被季言礼噎了一下。
“倒不是长寿不长寿的问题”林洋觉得自己快被季言礼说服了,“就是拜佛这事儿吧,总要时常拜一拜才会觉得安心,佛祖才会保佑你。”
季言礼仰靠在座椅里,合着眼,前额发丝凌乱,很随意地耸搭着,五光十色的射线从弧形的吊顶射下来?,打?在男人的侧脸,让他有种?清冷和妖艳混合在一起的错乱美?感。
林洋觉得这季言礼身上这阎王的气?质近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季言礼前颈的喉结稍稍滑动,尾音拖沓,有种?慵懒的轻浮感:“拜个屁。”
“你那?点钱都是我给?你的,你拜佛还不如拜我。”季言礼说。
林洋被戳到命门似的啧了一下,撇着嘴看季言礼一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跟他说不到一起去。
virs晚宴邀请了诸多明星,楼下吵吵嚷嚷的,倒是不比楼上安静。
林洋眼神左右扫了扫,看到被季言礼扔在桌子上的钥匙。
他伸手拨了下钥匙上挂着的纸叠千纸鹤,随口?道:“我听说沈卿搬出去了?”
杂志纸叠的千纸鹤,说丑不至于,但也不算好看。
林洋以为季言礼顶多挂个两?三天,倒是没想到,现在还能在季言礼的钥匙上看到这玩意儿。
仰靠的男人没搭腔,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刚林洋的那?句问话。
坐在一侧的林行?舟拍林洋的胳膊,把他的手从那?千纸鹤上拨开,眼神瞥了一下对面的季言礼,警告林洋别没事找事。
林洋确实也不想找这个事儿,但他八卦心思重,有时候吧,不问两?句,还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圈子里都传开了,说你和沈卿要离婚,”林洋探着头往季言礼那?侧瞟了一眼,“到底是怎么个事”
季言礼撑着扶手坐起来?,轻嗤一声,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谁说要离婚了?”
“没啊,那?就行?,”林洋点头,满脸欣慰,“我寻思就你这冷得人头皮发麻,时不时还带点变态的性子,好不容易取个老婆”
林洋话没说完,被一旁的林行?舟蹬了一脚。
林洋抖了抖眉毛,适时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不过对面掌着酒瓶倒酒的人像是对林洋的这话不太在意,他食指勾着脖子上的领带往外扯了扯,右手捏着瓶子给?把刚空掉的杯子倒满。
林洋觉得没意思,手搭在一侧的围栏上,往后靠了靠。
林洋闲来?无事,眼神在一楼各处溜达,冷不丁看到一楼东南角正在换位置的那?桌人。
两?分钟前,推着酒车的应侍打?碎了两?瓶白?兰地,就在沈卿那?桌的旁边,酒水淌了一地。
正好隔壁几米远有个刚空下来?的位子,virs的负责人专门绕过来?,给?沈卿他们换了位置。
“那?不是沈卿和尚灵吗?”林洋往那?处瞥着,光线昏,看了会儿才辨认出四个人中唯一的男性,“那?是郭家的小儿子?”
声落,对面的人放了瓶子,抬眸顺着林洋的视线往那?处看了一眼。
和前两?次见?时没什么两?样,郭弋身上的还是英伦风的西装马甲。
他和沈卿同岁,长相也偏稚嫩,看着像还在国外读书,偶尔回来?一趟的学生。
此?时他正跟在沈卿身后,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身前背对他的年轻女?人身上。
只单单这么看,两?个人倒也确实是有些?相配。
几人走到应侍收拾好的座位旁,沈卿转身,把手里叠的几个纸船分给?身后的三个人,尚灵和郭弋的表妹是女?孩子,一人分到了两?个。
郭弋是男生,只顺带着给?了一个。
沈卿刚坐座位上无聊,拿广告纸随手叠的。
给?完东西,沈卿眉眼弯弯,勾着尚灵的肩膀,挤着她坐进卡座的最里面。
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