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五黑狗,还是纯种五黑狗。
它特征很明显,耳朵又大又直,听说对比其他狗听力更加发达些,最适合看家护院。
楚沁暂时不需要猎犬,只要看家犬,所以对五黑狗很是满意。
她摸摸狗头,不理会狗叫,认真道:“你以后就叫……小白吧。”
这狗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唯有额头一措毛是白的。
主要是村里有叫小黑甚至阿黑的人,楚沁给狗取人家的名儿岂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楚沁美滋滋地又摸了摸,她也不管小白挣扎得厉害,反正把大门一关,它跑不出去。
“自己适应,乖乖的才给你饭吃。”
夜晚。
晚上吃的是野蒜炒腊肉,配着的是麦麸和地瓜一起做成的饼,还用麦麸熬了粥。
反正这玩意儿暂时很便宜,吃多少都不怎么心疼。
至于狗,当然是她吃啥狗吃啥。
“还挺懂事的。”楚沁瞧小黑吃得头也不抬便点点头。
嗯,是只爱吃麦麸粥的狗,好养活。
五黑狗就这么在家里住下来,它是个有眼力见的小狗,头天晚上在门边呜呜呜叫,明显是想回原先的家。但在楚沁再三把它抱回狗窝后,狗子彻底安静下来。
也不晓得是懂了还是没力气再折腾,反正楚沁是困得要死了。
打个哈欠,被子一拉。
睡觉!
—
春分,春水初生。
春雨没来,但这日村里开土动工,也是想求个吉利。
楚沁属于二队一组,也不晓得是后门起了作用还是随便分的,楚沁和她小叔家在一组。
同时还有楚小叔隔壁张家,虽然只有张老二一家。
“晓得为啥么?”楚婶儿在去往田野的路上和楚沁分享八卦,“这两天张家闹分家了,只把张老二分出来。”
楚沁惊讶:“不是早分了吗?”
原主记忆里有这件事,当时原主还和小堂弟一起爬到墙头看隔壁张家闹分家。
“那不算分。就是明面上把家产分了。结果还是老大家的收益归老大,老三家的收益归老三,他张老二,干活干最多,收益又得上交一半。”楚婶儿捂着嘴巴笑,“这下子是分割干净了,张老二带着妻儿单独一户。”
她昨晚看了场大戏,这会儿兴奋得紧呢。
楚沁感慨:“哇,那幸好不是张老大跟咱们一组。”
楚婶儿:“……”扯扯嘴角,发觉跟楚沁分享八卦好没意思。
而楚沁真心实意这么觉得的,张老二夫妻干活都很厉害,她希望组里没人拖后腿。
当然,此刻的楚沁还不晓得,她才是全组人,包括楚小叔楚婶儿在内一致觉得会拖后腿的。
每组都有小组长,他们二队一组的组长是位叫关兆兴的人,大家叫他老关。
老关分配好任务,又分发了农具,便大手一挥道:“上工吧,咱们争取三天内把翻地的任务完成。”
楚沁早就“蠢蠢欲动”了。
话音刚落,她拿着锄头便在自己的地盘上埋头苦翻。
终于回到她的舒适区了,果然……她还是最适合不需要和人交流的种地工作。
挖地也有讲究,讲究的是挖多深。
关兆兴自上工开始就关注着楚沁,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全组最弱。
然而——只见楚沁仅仅半小时,就挖完一垄地。
他大为震惊,紧接着就觉得她在糊弄,翻的地肯定不行。
开玩笑,他才完成四分之三垄呢!
关兆兴瞬间受不了,皱着眉往她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想:待会要怎么骂,能骂醒她的同时还能给她留点面子。
毕竟姑娘家是要脸的。
可当看到翻好的地的那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惊愕非常!
地并没有只是浅浅挖一层,而是挖得跟他这种老庄稼汉一样深。
不止前半垄是如此,后半垄也是。也就是说楚沁并没有偷工减料,人家确实干得又快又好。
关兆兴嘴巴张张闭闭,眼瞅着她要开始挖第二垄了,脸热回去。
没想到他竟然还干不过年轻姑娘!
被关兆兴盖上“能干”戳的楚沁其实很苦恼,她觉得不对劲。
她在末世中历练出来的第六感很灵敏,挖完一垄地后她就晓得哪里不对劲了。
楚沁蹲下,摸摸土。
土不对劲呀!明显有点干。
按理来说,春雨这时候该下了,楚沁查阅一番原主记忆,往年这时候都下两三场了。
农民靠天吃饭。
这话真不假,在田地里,不是你付出多少努力就能得到多少收获的,得看天。
天愿不愿意下雨,天愿不愿意雨停,天愿不愿意风调雨顺,你有时再努力,在天面前也无力回天。
楚沁心沉了下来。
如果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可能不会怎么好了。
可这些她都没办法解决,只能安安心心地翻地。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