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嗤笑,右手压住他的后颈,右边膝盖也跪在他身上,左手把木棍塞他嘴巴里,紧接着“唰”地亮出杀猪刀。
楚沁把杀猪刀放在周聪眼前,当月亮慢慢从云朵里出来时,清冷的月光不仅给杀猪刀增添几分阴寒,还让周聪清楚地看到杀猪刀锋利的模样。
周聪真的怕了。他身体直哆嗦。
嘴巴呜呜呜个不停,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人没开玩笑,她真的想杀自己,自己要死了,明明就偷个东西,还没偷到手,就要赔了一条命。
当杀猪刀靠近他脖子时,周聪想大喊,死命挣扎,额头青筋直蹦,汗水不停地流。
忽然一抖动……
原来是吓尿了!
楚沁瞪眼,立刻起身踩着他:“你太没用了,这样就失禁了,那待会儿我刮你皮,放你血,挖你骨头,把你当猪练手的时候你该怎么办,不会得拉吧?”
周聪死命点头。是的,他肯定要拉,所以放他一马吧。
他真的能感受到那股杀意和煞气,好可怕,太可怕!
“咔嚓——”
楚沁直接掰断他的双手,拖着他来到堂屋前,抽出挂在墙上的绳子,用力捆紧后才把他口中的木棍抽出来。
“敢叫我就杀了你。”她恶狠狠道。
杀猪刀近在眼前,周聪泪流满面:“我不喊也不喊,放我一马吧,我身上有钱,你都拿走你放我一马!”
楚沁哼道:“开玩笑,你都穷得来偷我了,能有多少钱值得让我放了你。”
她继续问:“你叫什么?是哪个村的人?有没有同伙?不要想着撒谎,敢撒谎我弄死你。我是真能弄死你,到时候往山里一扔,你知道我们这里很多狼的,毁尸灭迹很容易。想必你也是瞒着人来的,没人知道你在我这里,知道了也没证据!”
周聪疯狂摇头:“我叫周聪,流里村的,没有同伙,真的没有!”
周聪?还是流里的。
楚沁眼眸尖利:“你姐姐是周莲?”
周聪要哭死:“我姐不知道啊,不关我姐的事。”
楚沁还是晓得周莲嫂子的,这人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在村里风评还行。
她笑得阴狠:“你说谎,你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你来做贼,他肯定也来。”
“没有……”
“不要急着否认,你们肯定以为我没在家,所以才敢来偷对不对?你来偷,你弟一定就是放风……他在村口!是不是!”楚沁肯定道。
周聪吓得瞳孔都要涣散了。
这人可怕到让人觉得恐怖。
楚沁瞪他:“敢来我家偷,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通通送去农场改造,她要杀鸡儆猴。
她掏出个麻袋来,把人套着,又死死绑住口子。
“小白盯着他,不要把人咬死了。”楚沁说道。
随后出门,来到河对岸,敲响黄家的门:“婶儿在家么?”
当然在家,黄婶儿甚至没睡。
楚沁家的狗一直叫,夫妻俩都觉得楚沁家肯定出事了,但想起来又懒得起来,都想让对方去看看。
“哎。咋的了?”黄婶儿道。
楚沁说:“您帮我个忙,帮我去郑叔家叫下我叔,让我叔来一趟。”
黄婶儿戳戳旁边的丈夫,黄叔不是很乐意。
下一秒,只听楚沁继续说:“我摘了些羊桃,您吃么?”
黄婶儿蹭地就起来,忙道:“等等,我帮你去喊。”她儿子摘了猕猴桃,藏着掖着死活不肯再给她吃,她馋着呢。
于是黄婶儿都没问怎么了,快速跑到郑家,跟楚小叔说了这事。
楚小叔一听,就晓得发生大事了!
这还得了,他赶紧跑到楚沁家。
“咋了咋了,”楚小叔焦急问,“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楚沁惊讶:“您咋晓得。”
随即正色道:“不过没关系,贼已经被我绑住了,就在院子中。还有个同伙在村口,叔你帮我看着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着,腰上缠着粗绳,腰间别着杀猪刀,手里拎着木棍,不等楚小叔问个清楚明白,提脚跑到村口去。
楚小叔:“……”
他捂着胸口,心脏好像在隐隐发疼。
靠!他那么大一个乖巧懂事,文静淑女的侄女呢!
楚小叔也顾不得这个了,他看看楚沁家,又看看楚沁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往村口跑去。
楚沁远比楚小叔要跑得快。楚小叔还在半途时,她已经快到村口了。
村口宁静,好像不受打扰。
楚沁放慢脚步,她在分析,若是她,她会躲在哪里放风守人。
要说厉害还是这位弟弟厉害,好做的事留给自己,贼就让自己哥哥当。
楚沁是不会放过他的,她得把他拖家里去,捉贼捉赃,这个词可没有错。
在哪儿呢?楚沁极有耐心地慢慢靠近。
在那棵大树后,那里有个人影,她看见了。
她靠近,再靠近,阴恻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