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用二三十年都是能的, 自己刚好手里有钱, 村里人也都晓得自己去年卖猪挣一笔钱, 具体多少是能估算出来的。
既然她不着急修房屋, 就得找个机会把钱用了, 省得人惦记。
倒不是怕有人偷,经过她上回痛打两小偷后想必这几年不到绝境是没人敢来她家偷了。
而是怕有人来借。
楚沁当然不会借,可终归是嫌烦。
自去年猪卖完后就有两人先后来借钱了, 一个是村里姓周的婶子, 她娘家和杨小舅有关系,是杨姥姥的表侄女。楚沁压根没理她。
从前原主在时这位周婶子可从未言明这层关系, 和原主都没说过两句话,楚沁穿越来后同样如此,直到楚沁得到卖猪钱, 这位才对她热情起来。
楚沁又不是傻, 哪里会借呢。
另一个说是原主姥爷的表弟, 也就是原主母亲的表叔。
这位两鬓斑白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也是没皮没脸的, 他住流里村,有回来高树村喝喜酒时就找楚沁,说自家孙子要结婚,奈何家中贫困潦倒,所以找她借些钱来救急。
楚沁心里翻个白眼,三两句就把人挤兑走了。
当她蠢猪吗,而且这种事要借也是他儿子来借,你这岁数大的走小路偷偷上门借,明摆着就是空手套白狼,拿到钱后死活不承认,楚沁没证据又怎么能把钱要回来呢。
再往坏里说,就算写借条了,你两腿一蹬眼睛一闭,楚沁找谁说理去。
楚沁那段时间不厌其烦,一直便把将钱花了的事记挂在心。
买自行车自然是第一选择。
“吱呀”一声,用钥匙把门打开。
小白早在家里等着了,摇着尾巴疯狂示意它的饭碗,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楚沁从碗里拨一半的饭给它,“饿成这样,快点吃吧。”
杨小兴实在没眼看。
忍了又忍,忍不住道:“你家狗莫不是天天跟你吃同样的饭吧?”
这是不是太过了?
楚沁疑惑:“除了跟我吃同样的,我也没别的喂它。”
其实好些时候也只给小白吃地瓜,毕竟米面珍贵,奈何这段时间地瓜告罄。
杨小兴哽住,确实,除了这些外狗还能吃啥呢,难怪鲜少有人家养狗。
每每这时楚沁就庆幸自己刚穿越来时不顾一切要搬出来,搬到偏僻的地方住,否则她给狗吃同样的饭的事儿都得被时时念叨。
不,许是都养不了狗。
杨小兴不多干涉她日子是咋过的,知她等不及了,就把兜里的自行车票拿出来:“给你,你有空就去买了吧。”
楚沁眼睛锃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小舅,要没你我得等猴年马月才能买自行车。”
她一把接过票来,谛视几秒问:“小舅这票多少钱,我给你。”
杨小兴叹气:“我说不容易就不容易在这,这票的来历还跟你有点关系,你晓得是谁给我的不?”
楚沁蹙眉,思考片刻:“不能是大姨吧,难不成是静水庄的谁?”
杨小兴哈哈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是陈天章。”
楚沁愣两秒:“等下,陈天章是?”
听着耳熟,她认识吗?
杨小兴不可置信道:“天爷啊不能吧,人是你去年在钢铁厂认识的,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