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不是啊,婶儿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呢?”
楚婶儿眉毛一扬,上下打量,似乎是在观察她的表情神色,低声问:“我咋听村里有些人说你跟黄家那小子走得有点近?”
楚沁震惊。
楚婶儿37度的嘴巴怎么能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
她蹬地站起身,气个仰倒:“放屁!这话谁说的,过分过分,简直太侮辱人了!”
楚婶儿:“……”
反应这么大,这么生气?眉眼间还带着难以置信和气愤凶狠。
嗯,那两人应该就是确实没关系。
楚婶儿咬牙:“是有人说你下工后好端端的还帮黄家盖房子,当时也是你去拼命救黄豆子之类的话。”
楚沁横眉怒目:“谁说的?我帮黄家盖房子,是因为黄豆子给了我五斤的松子。我去救黄婶儿夫妻,这不很正常吗,邻里邻居的哪里能见死不救,换谁我都是救的。”
楚婶儿总算松口气,天晓得她听人说这事儿时心里有多慌。
她指了指隔壁:“村里嘴巴最碎的人嘛。”
楚沁:“张老大?”
楚婶儿:“肯定就是他先说的,我问他还不承认。”
楚沁恨得牙痒痒:“黄豆子挨不过我一拳头的,他凑都不敢往我身边凑呢,他哪里能说出来这么离谱的谣言。”
楚婶儿笑笑,拉着她坐下:“你管呢,这种事也就说这么一阵,等又有新的谣言出来,你这个多想想就晓得不可能的自然没人在意。”
楚沁不解,怀疑地看着楚婶儿:“那婶儿你还信,你刚刚还问我呢。”
真是离大谱。
楚婶儿噎住:“死孩子,那不是担心你嘛,都说担心则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就被迷住了咋办。”
说完,拍了她背一掌。
楚沁无语至极,靠在椅背上:“婶儿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被他迷住的。”
楚婶儿讪讪,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确实是有点听风就是雨。
“不过,”她继续道,“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你也得听进去。处对象,不单单是看那个人对你好不好,更得看这个人做事糊不糊涂,家里有没有拎不清的兄弟姐妹和父母。”
楚沁嗯嗯嗯地不停点头,叹气:“好啦婶儿求你别说了,我又不傻不蠢。”
楚婶儿对她脑袋没啥信心,因为楚沁就没有这方面的筋。
但对她的拳头很有信心,不管如何确实不会受□□上的欺负。
楚沁其实今天也有事想跟楚婶儿谈谈的:“我去年就跟村支书他们说过,说我想把我娘的墓给移回来,村支书也同意了。原本花溪那边也同意,但忽然改口不同意,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没迁。前段时间,我听我小舅说金老二回来了,您说我没有啥办法,让他们同意?”
楚婶儿惊讶:“是吗,回来啦?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还有这事儿没办完呢。”
楚沁叹气道:“没办法,当时我还找小叔一起跟我去村支书那里呢,才提出来,村支书就同意了,而且说过会帮忙和花溪那边交涉。”
是去年清明扫墓回来的时候找村支书的,算算日子也即将过去一年了。
这件事村里能很快就同意,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迁坟回来完全不碍着其他人啥。
至于风水不风水的,刚打完一波的封建,是吃太饱了才敢提这事。
楚婶儿撇撇嘴:“花溪为啥反悔,肯定是因为金家,要不然花溪那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会反悔。”
楚沁觉得金家或许是想坑笔大的。
至于金老二,估计是因为她和杨大姨把金金金玉的姓给改了,于是他也不肯让她们迁。
楚沁忽然想起来,她前年去接金金金玉的时候,还琢磨着啥时候把金老二套麻袋狠狠揍一顿呢。
奈何金老二一直没回来,现在回来了,也不晓得他走了没。
楚婶儿说道:“其实吧,也没必要和花溪金家那边吵吵。事就是那么个事,你个当闺女儿的想给自家老娘迁坟有啥问题吗?再不成,你写封信来,签上你的名,让你弟妹按上手印,先找花溪公社。若是花溪公社不管,你就坐在他们门口哭,若是哭还不管用,你就嚷嚷着要去县里,找县领导做主!”
楚沁:“……这真的可以吗?”
似乎有点靠吵靠闹靠威胁啊。
楚婶儿用手指戳了戳楚沁的额头:“真是傻丫头,你还是太要面儿了。不管啥办法,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办法。再不成,你还可以去找妇女工作组的的,你就哭,到妇女工作组的办公室里哭,就说你娘改嫁后被金家磋磨,现在弟弟妹妹又是娘家人养着,再把你弟弟妹妹当时的样子说说,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让你迁?”
楚沁恍然大悟。
竖起拇指:“婶儿,你厉害。”
总之,内核就是:哭!
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来还能这样。
一向依靠武力解决的楚沁很难想到这种办法,她素来是奉行一力降十会的。
她的最终办法是把金家人偷偷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