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二十多岁,都是副营长级别了,据说公爹还是京城的大官呢。”
嚯——
这地位更不得了。
温干事不由有些庆幸,本来还想歇一下的,听到这话立即站起身来:“我去纺织厂走访一下。”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
说完就出去了。
另一边黎红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晚上和童玲畅想了一下张逐日的惨状,带着满心憧憬就睡了觉,第二天,厂里重新开工,他去拿了两块钱的开工封,就开始检修机器,一直忙到下午六点钟才下班。
一下班,晚饭都没空吃,就直奔东园,想看看情况。
却发现,张家大门紧锁,一副没人在家的样子,他有心问问周围邻居关于张家的事,但是他在东园这边实在没人缘,当初他娶童玲时,其实也想过和张家好好相处,带着童玲上门拜访过,却不想刚到巷子口,就被人甩了七八个白眼,夫妻俩都没往里走,就受不了的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觉得是肯定出事了。
不然的话,家里怎么可能黑灯瞎火的呢?
带着满心喜悦回了家,夫妻俩只期盼早点听到张家的下场。
而张逐日带着老两口回了机械厂。
他把黎红军的心思酸的死死的,所以干脆带着一家子回了机械厂,东园那边全是退休职工,年纪大了没什么战斗力,机械厂这边就不同了,全部身强力壮。
张逐日也怕黎红军鱼死网破,跑到东园去伤害两个老人。
又过了一晚上。
一大早知青办就来人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黎珠,下午三点半的火车,这是车票,记得按时到达,不能延期。”
女同志语气不大好,但意思传达的很明显。
黎珠接过通知函,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下午一定准时到达。”
她盘算着时间。
估计她离开后不久,黎聪的下乡时间通知函就要送来了,她恐怕已经快要到晥省了,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爸妈哪怕再生气,都没办法找到她了。
可惜了。
以后想再从他们手里捞点儿钱应该不可能了。
不过再一想,家里的一切都是黎聪的,她能捞这一百多,已经很不错了,到了乡下她省着点花,好好干活过日子,说不定还能找个城里工人做对象呢。
她妈童玲不就是个乡下姑娘么?
要不是嫁给她爸,这辈子恐怕都要在村里种地了。
她一个姑娘家,只要眼睛擦亮点,还怕找不着好对象?况且她还长得这么好。
女同志一走,黎珠就开始装可怜,抱着童玲哭:“妈,我舍不得你,一想到我走了,家里就省你一个人应付奶奶,我就担心的不行,我还能跟奶奶吵两句,顶多被骂不懂事,可妈你却只能忍气吞声。”
童玲一听,心酸的眼泪霎时间就流了下来。
“别哭,等有空了,妈肯定去看你。”
晥省离宁省也不算远。
黎珠连忙将眼泪收了回去,还是别了吧,她怕见了面童玲要打死她。
“对了,妈,你下午有空送我去火车站么?”
黎珠抱着童玲的手撒娇:“我想让你和爸爸一起送我去。”
“行,到时候咱全家都送你。”
黎珠点点头,盘算着怎么从黎红军手里再捞点儿钱,最后一次了,能捞多少捞多少,反正她不伸手要的话,他们肯定全给黎聪了。
一想到昨天黎聪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黎珠心底就忍不住的恶意翻涌。
中午黎红军赶回来吃午饭:“我已经请了假了,还有几家跟咱一块儿去的。”
“他们也去皖省么?”黎珠竖起耳朵。
“不是,有去滇省的,还有去黔省的,我们宁省的知青选择多,浙省那边只能去东北三省,据说要去几万人呢。”黎红军说起东北那块就忍不住摇头,那边着实太冷了些,宁省这边的人过去,肯定适应不了。
黎珠看黎红军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真想看看几天后得知黎聪要去滨城时她爸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很好看。
吃过午饭,黎红军又去将黎聪找了回来,打算一家四口一起去火车站,黎聪本来在同学家玩的好好的,突然被拉回来,满脸都是不高兴,他踹了踹地上的行礼:“带这么多东西,她背得动么?我听我同学讲了,他姐下乡的时候,从火车站走到村里要走三四十里路呢,她这小身板真的吃得消么?”
童玲迟疑:“没有牛车?”
“哪来的牛车,以为到处都是老家那条件么?”
黎聪嗤笑一声,出馊主意:“反正晥省那边和宁省差不多,接下来往夏天过,被子带一床就是了,留一床给我娶媳妇儿用,到时候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孙子了,这被子只嫌少不嫌多。”
黎珠:“……”
她猛地攥紧手指,咬牙切齿:“我哥说的对,要不然我就别要被子了,妈你再给我点钱吧,到时候我去老乡家里问问,有没有富余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