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般,有些疑惑的问:“为何?”
闻时砚神色自若道:“我的意思是,城中这几日都是巡防营的人,城中氛围肃穆,人烟稀少,还是少走动较好。”
姝晚想了想,觉着他说的有理:“我还未说呢,城中闹得很,我想带着芸姐儿去城外玩儿一遭。”
闻时砚实则还有公务在身,本想拒绝了去,但瞧着她带着希冀的眼眸,又思衬了一会儿,最终道:“城外可行,那便依你去办吧。”
姝晚闻言姣好的眉眼浮上了淡淡的喜意,外头日头正亮,因着一场秋雨,天气今日格外凉意重,天际无云,一片蔚蓝低垂,她鬓发蓬松,工整的挽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一支玉兰状的白玉簪,虽简约朴素,却依旧无法掩饰她惊心动魄的美貌。
闻时砚瞧着难免有些出神和晃眼,他暗暗想着,有时会庆幸是他遇到了姝晚,如若把她放了出去,这般容貌,不知会沦落到哪家达官贵人的手中糟践。
思及此他又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以后少出门去。”
姝晚抬起头,一缕发丝划过脸颊,她星眸微微睁,有些不解:“为何?”
闻时砚没跟她说实话,只随口说:“外面不大安全,就算要出门也遮掩着容貌。”
姝晚懵懂的点了点头,虽在灵水村时好些男子因着她的容貌总想占她的便宜,但这是京城,什么美人没有,她这般样子怕也是会被衬得粗糙些。
闻时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上挑深邃的眉眼幽深了起来,他攥着姝晚的胳膊往前一拉,人便撞进了他怀中,姝晚抬起头,红霞淡淡掠过双颊,有些不敢直视闻时砚。
偏生她的样子却叫闻时砚荒诞的生出想时刻欺负她的想法,便是为了她破了规矩又如何,这寥寥众生独有眼前这一抹姝色攥着他,不上不下。
“娘子,二爷,东西都收拾置办好了,用些饭便能启程了。”邹妈妈突兀的隔着门说道。
闻时砚霎时清醒过来,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他沉声:“知道了。”
姝晚眼中的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闪过一瞬。
闻时砚吃饭时,姝晚在一旁执着玉箸给他布菜,闻时砚吃相很赏心悦目,又因平日里不常来这,宅子里的下人好多都对他的性子不甚了解。
总归还是有侍婢偷偷瞧她,双颊的红晕邹妈妈不想瞧都瞧不见,她想,得寻个日子好好跟姝晚告个“小状”
用完饭,一行人便启程了,姝晚随身带着帷帽,芸姐儿被衣裳裹的圆滚滚的,也不知怎的自打来了京城,她的身子反而弱了下来,受不得凉。
邹妈妈远远瞧着,三道身影异常和谐,倒真像是一家三口,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邹妈妈也从最开始觉着姝晚的“攀高枝儿”改变了看法,打心底里怜惜她。
可惜,世子爷这般的天横贵胄,注定不能似普通人一样,守着一个女子过一世,也不知待真相大白那日,姝晚又如何能承受的住。
因着要出门去,芸姐儿很是雀跃,时不时探出头去伸长脖子张望,姝晚在她身后扶着。
秋日里的倚霞峰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
风吹过林木和泉石相撞而形成林籁泉韵。
芸姐儿久不出门一时玩儿的有些疯,明荷跟着身旁时时保护着她,防止摔倒。
姝晚站在溪边看着芸姐儿,突然道:“宅子虽好,但到底还是有些憋闷,芸姐儿这般年岁就该多与同龄人接触。”
闻时砚神思却有些心不在焉,正想着衙署的公务时,便听到了姝晚所言。他未置可否,国公府有专门教导哥儿姐儿的先生,届时把芸姐儿送过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