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湛想推开他,看着他的脸,可全身发软,一点都使不上劲,他脑子里有“嗡---”的轰鸣声,整个人倒在大安身上,两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好像自己被吸进了一个黑洞,丧失了平常所具备的思考能力,嘴巴想发出声音,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垂在地上的手,像九十岁的老人,用尽全身力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血管快爆了,眼球里全是红血丝,死死地瞪着他。
嘴巴里灌满了毒药,每一个字都从肺里硬挤出来,声音像是被毒哑的老妪,“你你说什么?”,窒息感遍布全身,他双腿双手发软,太阳穴突突跳,他的手在地上挣扎了十几秒,才扯住他的衣袖。
大安哭着说:“湛哥,去年咱们村遭了天灾,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雨,村里的庄稼被大雨冲坏了。阿楠姐家的羊染上了瘟疫,她爷爷奶奶也跟着染上。”
徐宴湛猜到了下面的话,嘴唇开始发白,脸色发青,突然间不会说话了,大脑处于断层。
他全身在剧烈抽抽,像得了小儿麻痹症。
大安几乎扶不住他,将他放倒在地上。
大安跪在他身边,脸埋在地里,“对不起湛哥,俺家也没钱,没粮食。阿楠姐是被活生生饿死的,去年连冬天都没熬过去,不知道在哪个村口乞讨,再也没见她回来了,不知道死在了那个荒郊野岭。”
徐宴湛的大脑一直发出鸣叫声,但每一句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悲伤过度使他的心血管系统造成损伤,引起冠脉痉挛,影响心脏的供血和供氧,他面色发青,嘴巴长得老大,却无法供氧,活活要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