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一母同胞的长兄,肁国的世子宁徽,在得知其父王驾崩的来月,在南面登基为王。后来,也辗转得知,自己的幼弟,被贪狼星君救下,住在堂庭山上。遣了朱雀来,道,战乱时节,为保全王族血脉,还求贪狼星君继续收留小公子,待到肁国匡复,再来接宁辞回宫。他日必在肁国广修神殿,以感念星君恩德。
只是十年过去了,肁国和彦国的仗断断续续也打了这十年。时而彦国多占了一座城,时而又被肁国收回去了。有时候停个一两年,又开始打,总没有彻底太平的时候。不过上月,肁国收复了聊城之后,就只剩下京都还落在彦国手中。
容炀身后侍从也纷纷勒了马,颔首道:“小公子。”
宁辞亦笑着点头,握住容炀伸出的手,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扯着他的外袍有点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今日一定会回来的。”
容炀没搭理他,只夹了下马腹,很快便到了贪狼殿门口,侍从将马牵走了。
值夜的侍女迎了出来,道:“凉了的晚膳早已撤下了,现下已经吩咐人去重新准备,星君和小公子且等一等。”
容炀这才皱眉看向宁辞道:“这个时辰还没歇也就算了,怎么晚膳也没用?”
“自然是等你,你说你今日会回来的。”宁辞理所当然道,又把他往内殿推,伸手去拽他外袍。
“又闹什么?”容炀捏住他的手腕。
“看你有没有受伤,山下来报时,不是说窜逃出的鬼魂很多吗?”宁辞手腕被捏住了也不挣扎,偏过去仔细看他。
“没有。”容炀还是跟着他进了内殿,由着他打量一圈:“怎会这么容易伤到。”
宁辞撇撇嘴:“两年前不就伤过吗?白术姐姐劝你多带些侍从,你又不听”
“你却又去爬树做什么。”容炀从他耳后取下一小片树叶,“你两年前从树上掉下来,躺了半个月才能沾地。自那之后白术不也劝过多次了?”
“你混淆视听,我那是”宁辞话没说完又瞪他,容炀倒是又想起来他摔下树,就是因为知晓了自己受伤的事,太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