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我一定改,真的真的!”
赖柔吐了口气,鼓起勇气,想重新再说。
吐一半,想了想盛姿的没脑子,实在还真是鼓不起,于是换了个话题:“你听没听说,启霁最近好像没少去青楼,然后被伤了。我听说你上次在晋王宴上和他说了什么,他掩袖跑的,你和他说什么了,和这有关系吗?”
盛姿听了也是一惊,这些天她忙着给启斐在信里讲高次方程,并给他复习巩固了二元一次方程的解法,还真没来得及注意其他……
想了想,反正柔阿姊已经知道了,是以她就把那天的话,又对赖柔说了一遍。
赖柔也真是无语,修仙……金丹……
啊,赖柔想,今天这事这会不会其实,是我的错。
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脑子有泡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为什么不更耐心一点呢。
但是她又想起,盛阿叔倒是耐心过,听说后来家中常备舒肝明目的药……
她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
盛姿问:“他现在还好吗?我后来也觉得我唐突了,我确实太莽撞,诶要不我带点补肾的药去看看他,就当赔罪了。”
赖柔感觉抽搐的脑仁似乎平缓了,也不像刚才那样觉得窒息。
果然还是得多锻炼,这些蠢话,多听听,适应适应也就好了。
她揉揉太阳穴,说:“看看倒是应该,毕竟同窗一场,不过药就不必了,他……他是心情受伤,和、和肾和药倒是没什么太大关系。”
盛姿似懂非懂,赖柔摇摇头,说:“马儿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去看看启霁。”
盛姿点头,她屈指吹了个口哨,“心猿意”马带着棕色的“维尼”,从林间踏蹄过来,两个人翻身上马。
嗯,棕马也是她取的名字,因为这匹马特别喜欢吃蜂蜜。
至于为什么不是赖柔取名字,因为这个取名废取的名字是“大棕”……还不如维尼。
盛姿和赖柔骑上马,转路去齐王府。
路上,赖柔和她说起那天之后的事。
据说启霁跑走,正遇上启萌。启萌看他小模样,就问了下发生了什么事。
启霁自然相告之。
启萌听完之后,建议他最好去散心见世面,就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没想的是启霁去了青楼,这一散心可散大发了,反而受了刺激。
启霁心灵受伤的这几天,一直是和启萌在一起待着,人多在齐王府。
以她二人的身份,直接去王宅肯定不好,但如果去齐王府,就方便很多。
这也都是二道消息了,她们不知道的是,为了安慰启霁,青楼也是启萌领着去的。
说要让他开开眼,别老在那一棵仰脖、还自称修行的树精杈上吊着……
到了王府,虽没带随侍通报,但门房也认得她们。
两人说了来意之后,那门房告诉她俩,启霁正好刚才来,与她们前后脚而已。
那门房恭敬地请她们进去,又着人去通报,不多时,有人引她俩进去。
盛姿是第一次来齐王府。
王府占地不算太广,但胜在风景别致。
亭楼阁、轩榭廊,无是不有,布局也很费了一番心思,花木葳蕤,拐角处很有“柳暗花明”之感。
她二人还未走进,就已听到琴声。
其声如昆山玉碎,可叫凤凰泣泪。
赖柔凝神停了一会,忽然道:“这是赵二娘的琴。”
盛姿了然,难怪如闻天籁。
赵二娘子的琴是京城弹得最好的,无可与之比拟,亦无第二。
年少的时候,便已技艺出众,与李元元是齐名京城的才女。
但将两人放在一起叹时,就无人不叹,这赵二娘比起李叁娘,命运可是差远了!
李叁娘家世虽不高,终究也是京官之女。
而赵二娘子出身却不高,她父亲是教司一乐人,在赵二娘子年幼时发现了她的天赋,多加培养,就是希望她能嫁给达官贵人,跳脱出自己低微的身份。
然,赵二出身如此,哪有什么显贵会娶为正室,她的父母也是后来才认命这点。
赵二的婚事搁置许久,最后纠结在了是为一小吏正妻还是四品官侧室这里。
因赵二娘子执意,于是当了那小吏的正妻。
虽然小吏官品不高,但对赵二一家来讲,也算是有了质的飞跃,仍是一桩为许多平民乐女羡慕的亲事。
据说当时许多乐人知晓这桩亲事后苦练技艺,就是为了和赵二一样,能为官家妻。
婚后二人和睦,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很是幸福生活。
但好景不长,赵二的夫婿没几年,卷进了一桩案子,甚至还进了大狱。
后来人虽然出来了,但官职却被撸掉,加之在狱里又花了不少钱,夫妻俩后来很过了一段艰辛日子。
好在赵二琴艺仍旧,她丈夫出去给人写字谋生,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