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遑论二人已经好些年未见,平时只是书信往来,关系倒也未疏远。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压低声音劝诫:“你你,要不要脸,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萧枝雪一听,炸了毛,扬起拳头:“祝钦饶,说什么呢你,你再敢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显然这句话起了作用,想起更小时候被萧枝雪支配的恐惧还在,他往后瑟缩着,憋了会儿,小声道:“我要去告诉萧伯伯。”
萧枝雪不以为意:“你去呗,明天国子监就会知道你八岁还尿床的事情。”
祝钦饶气急败坏转身回去,扔下一句:“我不管你了。”萧枝雪在他转身时暗暗做了个鬼脸。
萧枝雪就这么蹲守在了窗户外面,时不时露出眼睛往里面瞧一瞧,女学的先生发觉萧枝雪不知去了哪里,急得快把女学翻了个底朝天,才在宗室这边的窗户底下把人拎了回去,随即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了萧氏的小明珠瞧上了太子殿下,整天跟前跟后的,有的还说萧氏属意太子妃。
消息传入宫中时,御书房内,皇帝笑着与下座的几位朝臣们说起这个趣事。
萧靖轩却冷汗直流,勉强应和:“小妹年幼又颇为顽劣,太子又这般光风霁月,朗如松正,臣回去定好好教导,不去叨扰殿下。”
出了宫,萧靖轩赶回去冲到书房把正在画画的老爹揪了出来。
“出大事儿啦。”
萧闲一惊:“何事如此惊慌。”
萧靖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萧闲,为了引起重视还添油加醋一番。
末了萧闲拍着脑袋懊悔,作孽啊,皇后早就属意自家母族内的亲女为太子妃人选,此番定是对萧氏颇为不满,陛下有意扶植武将,未来的良娣侧妃也说不准会在武将子女中选出。
虽然他们并无肖想太子妃的意思,可是萧枝雪的行径不免有人想到是萧家对她的默许和纵容。
萧闲板着脸在大堂踱步,等着下学而来的萧枝雪,萧靖轩也一脸愁绪,既怕幼妹被父亲打,又怕教训不给足,改日又得被皇帝提点。
门外马车归来,萧枝雪的一角红衣露了出来,她轻巧跳下马车,墨发在空中飞扬。
萧枝雪跑入院子,裙裾四散,好似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梅花。
萧闲板着脸瞧着她,萧靖轩又对她拼命挤眉弄眼她自觉今日气氛不对,疑惑:“爹爹?阿兄。”
萧闲暴呵:“滚过来。”
萧枝雪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瞅着他们,缓慢的小步挪了过去,圆润的星眸泛起了湿润的光泽,萧靖轩登时心疼了起来,别过了脸。
“爹爹,怎么了?”萧枝雪小声问。
萧闲指着她,强装严厉:“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是不是缠着太子了?”
萧枝雪骤然放松下来,抹了抹眼睛,爽快承认:“对啊,我心悦他。”
萧闲差点被气了个半死:“你心悦?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配得上吗?”
萧枝雪不高兴顶嘴:“为何配不上,情爱一事,喜欢便喜欢了,何关配不配,我的感情自然是配得上。”
太子哥哥长的那般好看,浔阳城内心悦他的女子定然排到了城外,她今日还瞧见好些姑娘给他送一些小玩意儿来着,怎的轮到她就配不上了,爹爹真是双标的很。
萧闲苦口婆心:“未来的太子妃绝不可能是萧氏子女,朝中陛下皇后早有属意的世家,孩子咱不钻这牛角尖。”
萧枝雪闻言红了眼睛,父亲的话却并未听进多少,大眼里坠着泪珠,将落不落,萧闲登时也心疼了起来。
“爹爹,只要,只要知珩哥哥也心悦我,是不是就可以做太子妃了?”萧枝雪固执的、有些盲目的自信想,别的姑娘做不成太子妃,那定然是不招知珩哥哥喜欢。
她自动忽略了那句皇上皇后早有属意的世家这句话。
萧闲想说也不一定,毕竟太子还要听陛下皇后的,但是他看着萧枝雪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罢了罢了,小孩子总归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太子早悟,定是不可能给萧枝雪这个机会,也不知道自家闺女这自信的样子随了谁。
此番劝告,不仅没将萧枝雪拉回头,未来反而推着萧氏走入了衰败。
萧枝雪想,若是能预见未来之事,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段知珩,离他离得远远的,山高水长,此生绝不相见。
上元佳节
夜晚灯火通明,坊市间摆满了各色花灯,还有小吃铺子,各种小玩意儿也摆了出来。
京城的上元节比兰陵的热闹不少,天南地北的商贩都抓准时机来到京城,想博得贵人们的注意。
萧枝雪最喜爱上元节,她本就是活泼爱闹的性子,遇到大型的热闹节日,更是似小鸟关不住,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街市人流如潮,实在是拥挤,萧靖轩拉不住她,只得眼睛紧紧跟随。
萧枝雪看着杂耍有趣,便停在杂耍看一会儿,一会儿又觉得吐火圈有趣又跑到了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