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和教育局局长贺广普有些小误会,担心我去要这笔钱,贺局长不会给我面子,真要是拖起来,怕是个麻烦事。”
马胜然听到为这事,板脸说:“这是给你的教育资金,金县长不是说好专款专用,还是需要你自己解决,找我有什么用!”
厉元朗解释说:“马书记,我是这样想的,双节就要到了,大家忙乎一年是应该搞点福利待遇,也好调动大家工作积极性。这笔钱要是乡里出头要过来,暂时由乡里决定用处,等财政有钱了再补上也不迟。”
“噢?”马胜然细细品味厉元朗这番话的用意,眼睛发出明亮的目光。他现在的确缺钱,刚才刘树喜就是找他拿主意,福利物品全都拉回来,退的话商家要折损费,而且对乡里的名声也不好。不退的话,乡里一时拿不出钱来买单,两头为难令人头疼。
正好他这边刚打瞌睡,厉元朗就递过来枕头。他前思后想,觉得厉元朗不像是给他下套,诱他上钩,于是严肃的说:“厉副乡长,这种玩笑开不得。”
厉元朗嘿嘿笑说:“反正我去也要不来,莫不如让乡里出头,还能解决职工福利待遇问题,说不定大家都领我的情呢。”
一听到厉元朗这么说,马胜然释然了,微微点头道:“我倒是可以试试,我和老贺还是有些交情的。”
厉元朗回到乡政府自己的办公室,刚坐稳,张国瑞便敲门进来,说他南方朋友邮来新茶叶,想和厉元朗一起尝尝鲜。
厉元朗知道,张国瑞喝茶是假,找他谈事才是真目的。
便让着张国瑞坐在沙发上,厉元朗忙着倒水沏茶和敬烟。
张国瑞深吸一口烟,说道:“你说老肖是怎么回事,今天举止有点反常啊。”
“嗯,我也看出来。昨天我俩喝完酒,他喝多了就在夜雨花后院的麻将间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奇怪。”谈到肖展望,厉元朗和张国瑞都有同感。
“不说他了。”张国瑞身体略微往厉元朗这边靠了靠,低声问:“老弟,你对于进党委班子的怎么打算的,我要听你的实话。”
厉元朗对张国瑞没有坏印象,他从韩卫那里侧面了解过,张国瑞军人出身,性格耿直,有一腔子正义感,之所以在水明乡没干出名堂,主要是受制于马胜然的独断专行,有力气使不上。
所以对于张国瑞略带敏感性的话题,厉元朗没有刻意回避而是直截了当的说:“老哥,进入党委会谁不想啊,我这个常务副乡长还不是党委委员,算不得乡领导,面子上也不好看。再说,有了党委委员的名头,我干工作更加得心应手,要不然也指使不动下边人工作。”
这些全是厉元朗的肺腑之言,他没必要在张国瑞面前隐藏自己的野心。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是人都要有追求,都有理想,不管是物质上面的还是精神层次的,在官场上混个一官半职,同样也是追求的体现,理想的升华。
“你有这句话,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国瑞深深感叹道:“我愿意在这件事上助你一臂之力,但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今天中午吃饭时,我听说马胜然连方书记的面子都给挡回去,他现在越来越有恃无恐,胆子太大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刚这边发生的,仅仅个把小时,张国瑞那里都知道了,估计这件事也会传得乡政府风言风语,不少人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不管怎样,老弟我感谢了。”厉元朗真挚的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韩卫突然推门闯进来,满头大汗的焦急说道:“主任,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