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相当实际相当真诚。当年韩茵的事情,让他丢了政府办主任,发配到水明乡做了一个非党委委员的常务副乡长,这还是金胜再三退让换来的结果。
当时他还没跟水婷月结婚,就差点弄了个身败名裂。现如今苏芳婉大张旗鼓的晚上登家门,尽管只是找他来送举报材料的,厉元朗不能不小心提防,毕竟苏芳婉对他依旧不死心。
“好吧,为了你的名声,我不便久留。不过今晚我可是真心来举报的,没有其他意思,你也不要想歪了。”苏芳婉腾地站起身,抓起拎包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身告诫厉元朗:“这事罗阳也不知道,你以后不要通过他,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你有我的手机号,我一直没换。”
随着她噔噔的高跟鞋动静消失在楼道里,厉元朗望着她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岂不知,苏芳婉走出厉元朗家里的这一幕,远处某个房间里一个人清楚看到,而且这人还用手机清晰的拍了几张照片。
由于房间里关着灯,一闪而过的车灯照射进来的光线,正好扫在这人嘴角上,露出冰冷而又得意的狞笑……
等苏芳婉离开后,厉元朗靠在床上,认真读着她拿来的材料。里面有几封是教师的举报信,在信里检举蒋玉帆借着教师评职称收受贿赂,并且还有县教育局副局长兼一中校长郭四河涉嫌贪污的事情。
县一中每年有一千二百个招生名额,可郭四河仗着全县就一个高中,抓住家长们期盼孩子能考上好大学、争相把孩子送一中念书的迫切心理,故意将名额压缩至六百个。其余六百人就采用议价招生政策,由分数高低决定交款金额,最少的交三千,最多的高达两万。
如此一来,县一中每年就会增加一百万左右的收入。这些钱没有入到一中正常往来的账户上,专门设立小金库,由郭四河亲自掌握,其他人无权插手。
举报材料写着,经过几年的积累,这些钱已经多达近五百万。郭四河任意自由支配,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说白了,这些钱等于变成他个人腰包,花掉多少还剩下多少,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于那张优盘,则是蒋玉帆和教师的谈话录音,他直白讲到,教师们若想晋升职称,必须要有所表示,否则根本行不通。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仅凭这张优盘,蒋玉帆就要接受调查,收受贿赂问题有可能坐实。只是郭四河那边有点麻烦,缺少足够的证据。况且,举报信里明确提出来,郭四河是蒋玉帆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人肯定沆瀣一气,贪污一中的议价款嫌疑非常大。
怎么办?
厉元朗闭上眼睛轻轻捶着额头,感觉这个案子棘手,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这一晚,厉元朗睡得不踏实,大脑始终处于高速运转之中,翻来覆去好半天,熬到后半夜才算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厉元朗实在坐不住,就通知老张开车来接他,要去提前上班。
收拾停当,厉元朗临出门时,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吴红丽打来的电话。
他住院的这些日子,吴红丽给他私聊过几回,对于厉元朗的病情她十分关心。可碍于身份不好明目张胆去医院看厉元朗,只能通过微信聊以慰藉。
这么早,吴红丽打来电话肯定有事,厉元朗赶忙接听,询问道:“红丽,有什么事?”
“我也不想这么早折腾你,可是有件事必须要让告诉你。”吴红丽焦急说道:“裘铁冒失踪了。”
“失踪了?”厉元朗一愣,马上问道:“他不是住在牛桂花家里吗?怎会失踪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牛桂花报的案,乡派出所的李所长一早向我汇报的。”
厉元朗便说:“裘铁冒这人神出鬼没,经常玩失踪,指不定这次又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不是这样的,元朗。”吴红丽解释说:“这次和往常不一样,牛桂花有个发现,恐怕是因为这个原因裘铁冒才会失踪的。而且据牛桂花猜测,裘铁冒这次凶多吉少。”
什么!厉元朗感觉事态严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