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泉,你能详细说说,你的助手看到的那些材料内容吗?”
厉元朗非常严肃的问道。
詹海泉摇了摇头,“他不过提了一嘴,我那会儿又喝多了也没在意,我真的不清楚。”
他身体往前探了探,诚恳的说:“元朗,求求你了,送我离开这里吧,我真不想多待一分钟。姚文举的人正在市里四处找我,我只好躲在附近的小旅店里,提心吊胆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折磨死我了。”
又问厉元朗:“你说我没得罪姚文举,他为什么软禁我,真是怪事。”
厉元朗想了想,分析道:“富沙镇的沙子含金量非常高,早些年因为过度开采,以此提炼黄金,造成河床整切下沉,河水泛滥成灾。上面早就明令禁止开采,一晃有十来年了。”
“你所反映的情况,我猜姚文举有偷挖掘沙子提炼黄金的想法,估计金洼坑就是他们选择黄金提炼的场地。这事我们县里是不允许开采的,所以他们才秘密准备。”
“偏偏这个秘密被你的助手无意中发现,而你也知道此事,你想一想,他们能放你走吗?”
詹海泉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急忙向厉元朗讨教,他该怎么办?
厉元朗说:“这事你先别急,我帮你离开没有问题,关键是姚文举能放过你吗?你即使回到允阳,他也会派人追到那里,我看不把姚文举一伙人彻底端掉,你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那我也不能总是东躲西藏,终究不是个办法。”
厉元朗站起身来,在雅间里来回转着,想了一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召俊,我是厉元朗,有个事我问你……”
厉元朗说着电话,推门走了出去,詹海泉并没有听到他的通话内容。
大约几分钟后,厉元朗折返回来,告诉詹海泉:“我已经给你找到一个安全地方,你现在那里躲避一下,等到我这边警报解除,你再走也不迟。”
“好吧。”詹海泉无路可退,只能听从厉元朗的安排了。
最起码他这个老同学,是不会害他的。
詹海泉的心稍微放松一些,和厉元朗推杯换盏才喝下两杯酒,便听到雅间外有人敲门。
许是这几天吓怕了的缘故,詹海泉忍不住浑身一哆嗦,端杯的手跟着发颤,酒都撒在手背上了。
厉元朗安慰他不要怕,没事。
并且冲门外问道:“谁啊?”
门口立马有人回答:“请问是厉先生吗,我是市局的。”
厉元朗应了一声:“请进。”
门一开,走进来两名男子,一个四十来岁,另一个年轻一些,二十多三十不到。
其中年纪大的看了看厉元朗和詹海泉,低声问:“请问哪位是厉县长?”
厉元朗站起身来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那人马上向厉元朗敬了一个礼,尽管一身便装,厉元朗心知肚明,估计是来接詹海泉的。
“厉县长,我是市局刑警队的王峰,是胡召俊派我来接人的。”
王峰说完,还当众拿出手机视频接通胡召俊,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准确无误。
“王警官你好,给你添麻烦了。”厉元朗握住王峰的手,说着感谢的话语。
“厉县长客气。”王峰说道:“我和召俊是警校同学,关系铁着呢,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力相帮。”
等詹海泉被王峰等人领走之后,厉元朗没有在此停留,急忙打车返回市委招待所。
在房间里他给县委书记雷震打了电话,里面的声音略显嘈杂,雷震说话舌头偏大,厉元朗猜到雷震没少喝。
他本想把刚发现的这件事告诉雷震,可细一寻思还是算了,等到雷震回来再说吧。
厉元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已经命令胡召俊派人把姚文举监视起来。
听胡召俊说,这个姚文举可是个能人。
别看他没开任何买卖,但生活非常滋润。
在县城最贵的高档小区有好几套房子,开着上百万的豪车,城郊还有个大院子,是他招待朋友的私人地方。
姚文举和冯满以及县里几个大款土豪都有联系,公安局掌握姚文举的是,他每年都有几个月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回来之后就是潇洒挥霍,指定是挣了大钱。
“你们盯住他,看他把詹海泉的助手弄在哪里去了。”厉元朗交代道:“仅凭他私自扣押人这一条,姚文举就触犯法律,人赃并获就能治他的罪。”
“好的,县长,我明白了。”胡召俊略作沉吟道:“县长,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反映。”
“嗯,你说。”
“是这样,我的人无意中发现高政委和一个长相很斯文的男子接触频繁,而且高政委去浴水金沙洗浴城的次数非常多。”
厉元朗顿时眉毛一挑,问:“召俊,你在监视高度?”
“县长,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监视高政委,真是刑警队的同事办在案过程中无意发现的。”
听到胡召俊的解释,厉元朗总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