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各位叔伯婶婶们到他村口,他把家里的钥匙给村长留了一套,村长接过去,揉着他的脑袋对他说。“宁宁啊,常打电话,逢年过节该回来就回来,只要咱们村还有人,你就还有家。”
听了这话,要不是强忍,蒋宁差点儿又要冒眼泪。
从小到大,因为村子里这些善良的长辈们的存在,他其实一直都不缺少疼爱,只是小时候感受没那么强烈,后来懂得了,却到了聚少离多的年纪。“村长叔叔,我的根在这里,家当然是要回的,放假我就回来看你们。”
“嗯。”村长欣慰的拍拍他的脑袋。“好孩子,走吧。”
☆、
自从匆匆离开,前后过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发生很多,失去了很多。
乍一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蒋宁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日子总要过下去,要继续生活的。
蒋宁想。
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然后他开始打扫,刚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收拾干净,门铃响了。
他不用猜就知道是程慕言,分开的时候他执意不要程慕言跟着,但也能想到这人肯定不会那么听话,不来一趟看看,这晚上估计都过不去。
他无奈的去了开了门,结果却意外的先闻到了一股酒味。
果然是程慕言不假,但人已经不清醒了。
谁让他喝的酒啊!
落地后大家一起吃的那顿饭,蒋宁就没吃几口,精力基本都都放在阻拦程慕言喝酒上了。
就怕他喝多了又撒酒疯!
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吴哥,让他务必送回家看好了。
但都没想到,就分开还不到俩小时的功夫,这人就烂醉着出现在他家门口了。
蒋宁赶紧给吴哥打电话想让吴哥把人接走,但吴哥直接把他的电话给拒接了。
当然拒接。
吴哥再怎么生气,也见不得俩人分开之后自家孩子巴巴望着人家的背影的可怜样,那眼睛红的,眨一下就能掉出一长串的泪珠子。
孩子不想回家,他也没办法,找地方灌了一杯酒就给送过来了。
也算是给孩子最后一个宽限,毕竟过了今晚,就真得拉走赶工去了。
吴哥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蒋宁无奈,原地拧巴半天,只能把程慕言拖回了家。
这段时间,程慕言看蒋宁的脸色行事惯了,人又犯着迷糊,被拖进屋之后,见蒋宁皱着眉头,他就赶紧老老实实的爬到床上,还自己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蒋宁挺意外,甚至松还了口气。
不过,两个小时后,程慕言又醒了。
也是怪最近的习惯,他半夜总要醒来去看蒋宁一眼才能踏实的继续睡。
坐起来缓了很久之后,程慕言挺着脑袋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回来了,现在在蒋宁租的房子里。
不比乡下,城市的夜里外面灯火通明,屋子里也不黑,程慕言懒得开灯,出卧室到客厅一看发现蒋宁果然在睡沙发,于是就打算把他移到卧室的床上去睡。
蒋宁现在更轻了,程慕言小心翼翼的把他从沙发上捞起来,感觉都没费多大的劲儿,但回到把人放到床上,再想放手的时候,可就太!艰难!了!
哎!
有些心思和想法在老家的时候他没有,也不敢有。
可现在回北京了,人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的味道…
唉。
这才回来的第一天,蒋宁的心情应该也还没恢复好…
程慕言觉得自己特别畜生,可欲望如同一把火迅速烧了起来,还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了。
其实蒋宁没睡着,他就是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怕程慕言会这样,毕竟喝醉了大明星脑子基本就没了,干点什么那都是基于本能,不好控制。
程慕言久久都不放手,喘息还越来急促,蒋宁试图翻个身,但没成功。
程慕言抱得他太紧了,而且他一动就立刻促着呼吸低声问他:“…醒了?”
“嗯。”
蒋宁挣了挣,但没成功,而且程慕言的手臂条件反射似的更紧了。
“蒋宁,我…想你…”
感觉程慕言的气息连同他整个人都快钻进耳朵里了,蒋宁艰难的躲了躲。“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就不能…了吗?”程慕言问。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蒋宁问。
“我觉得能。”程慕言答。
“”
蒋宁没话说了,可这一沉默,彼此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程慕言的自制力也差不多耗尽了。
“蒋宁…”
“蒋宁…”
“蒋宁…”
连续叫了他三声,声音一次比一次暗哑,最后程慕言突然翻了个身,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只渴到了极致的狗,咬上来的每一口都可以非常形象的诠释什么叫作“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