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堂婶有心想支开儿子和田蜜,让他俩去打谷场把晒干的马齿苋抱回来。
田蜜不太想去,可架不住大家打量她的眼神,只好跟在田刚后头,朝外挪。
她心里已经有种预感,大人们似乎要商量她和大堂哥的亲事。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这件事很自然,又好像很别扭。
可在她生活的周围,亲上加亲的婚事,如过江之鲫。
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外面黑魆魆的,两人沿路慢走,田刚左右瞅瞅,没见到人,便直接抓住田蜜的手腕,揣在胸前。
“蜜蜜,咱们去那草垛子后头。”不等回应,田刚已经拉她转到打谷场的一处草垛子背后,直接把她按在草垛子上,脑袋慢慢伸过来,手掌按在田蜜的后脑勺上。
大堂哥的呼气如牛中,田蜜有些惶然,她有些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半边月亮,如镰刀,正好闪进云层里。
蛐蛐啾鸣,晚风吹送,不凉不燥。
直到看到大堂哥的脸,已经到达她嘴边,她才意识到:大堂哥好像要对她做羞羞的事。
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是甜的吧?不然怎么那些结婚的妇女在洗衣裳时都喜欢说上几句,说完之后,便是好一阵哄堂大笑。
“··闭眼睛,蜜蜜。”
“啊?”
“像这样···”一只粗糙的手上来,盖住她睁开的眼。
田蜜双眼陷入黑暗,手指间依稀还有淡淡的肥皂味。
下巴被另一只手箍住,田蜜想躲,哪知田刚的嘴唇已经过来,颤抖着,和她的,轻轻相触。
就像跳跃在油菜花上的蜜蜂,沾染花粉后迅速满足闪离。
脚下虚浮,心内慌乱,田蜜被田刚带领着,唇儿相依,呼吸相织,就连田刚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慢慢滑下,揽住田蜜的腰,想要从衬衣下摆伸进,可又不敢,犹豫中,拽紧衣摆边角,用尾指有意无意划过她腰间皮肤,小心翼翼中上下摩挲。
“··我··能不能···能不能···?”
支支吾吾中,一次又一次鼓起的勇气,又一次次消弭。
田蜜羞怯,想要垂下的头颈,总是被大堂哥强行掰正,四目相对,旖旎丛生,就连不远处的蛙鸣和蛐叫,都好像悄然隐去。
天地间,除了天上的一轮弯月,只剩彼此。
蓦地,从草垛后传来突兀的声音,“不能,堂侄儿,你该去做你娘吩咐的事了。”
田锐锋疾步窜出,冷眼扫过两人,见两人衣衫完整,硬紧耸立的肩膀,微微放松,直接拽住田蜜的手腕,扭头离开。
变故陡生,让两个刚才还情愫渐起的人,瞬间懵忡,完全来不及反抗,下意识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一人被动被牵走,一人赶去打谷场。
等快到家门口,田蜜都没挣脱如铁钳的手掌。
粗粝,有些厚茧,尤其食指和掌心,摩擦她细小的手腕,微微疼。
“···幺叔,我们···我们没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声音怯怯,完全是一副小女孩家的娇羞模样。
田锐锋不为所动,不搭腔,手劲也一点都没少。
被她挣脱多次,他总算斜眼过来,扯下她发辫上的一根稻草,在她面前晃过,“这是什么?又没做什么?嗯?”
田蜜后脊梁一阵紧寒,幺叔的眼神,让她害怕。
支吾犹豫中,脑海里一片空白。
等到回神时,她才发现,幺叔竟然带她来的是他住的房间。
简洁干净,一张硬板床上,是浅蓝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单。
连蚊帐,都是白色的,帐勾,都只是简单的两个铁丝圈成。
一张书桌在床边,也在窗边,上面摆了几本书。
一只半截竹筒里,摆着一只钢笔,一只铅笔,还有一把直尺。
田蜜第一次到这里来,也是第一次和幺叔单独在一起。
紧张,尽管咽了好几次口水,还是紧张。
“幺··幺叔,你要··你带我来,做···做什么?我···我要回家去,我爹···我爹···”
“干你。”
话音落,门关上栓,一气呵成。
好像做过很多次。
田蜜双手被擒住,抵在门旁的墙角。
一条膝盖野蛮进来,分开她并拢的两条腿。
田锐锋没多余的话说,直接把她衬衣从上往下扯,衣领是小方领,一根手指头,便扯破上面两个扣眼。
粉色的花边小胸罩,是纯棉的,只需一个指头,一只饱满圆润的奶,便跳出布料。
田蜜啊的惊呼,被猝然笼罩的黑影压下,大舌头带着滚烫的气息,蛮横闯进她讶然微张的嘴。
方寸之间,被他的舌头,蛮横扫过。
那只捏住胸罩的手,已经把整个椭圆包住,狠狠地抓捏掐揉,好像揉面团,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