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郑秋月忽的从梦中醒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梦见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梦境的中间有一个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她被关在里面,怎么也出不去,她只能在梦里拼命的喊,小攸就在笼子外面,她冲他努力的伸出双手求救,可他没有理睬她,她想要大声的呼喊他,可在梦中她嘴张得老大,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着急的想哭,皱紧眉头一睁眼,她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的看着床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梦都诡异的很。慢慢的等汗意消散,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瑞祥绸缎庄门口看到的那个可爱的孩子和美丽的妇人,她又想起客栈里食客说的失火的瑞祥府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她的心口就一阵发痛,就算这个世界的这些人和她毫无关系,可她依旧会感到难过。
咣当!
旁边郁钦的房间里突然传来花瓶被打碎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想到郁钦可能有危险,她便立刻起床,抓起外衣披上便跑了出去。
她推开门一看,房间里,郁钦只穿着一件素色亵衣扶着柱子勉强站立,像是浑身无力,他神色愠怒的看着对面身着夜行衣的男人,男人身材小巧,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
郑秋月看懵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黑衣男人趁此刻想要翻窗逃跑,却被郁钦用茶杯打中脚腕,摔倒在地,郑秋月下意识的走进去想要扶住站不稳的郁钦,你怎么来了?郁钦皱眉。
就在此时,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郁钦扔了过去,郑秋月看到后什么也没想便立刻往郁钦身前挡去,郁钦微微瞪大眼睛后握着郑秋月的臂膀往旁边倒去,两个人摔倒在地上,郑秋月左侧的胳膊被匕刃割破,流了些血,这些都是几秒钟内发生的事儿。
黑衣人趁机翻窗逃走,郁钦站起来拿了剑也跟着追出去,临走前他撂下句话,在这里等我回来。
等郑秋月龇牙咧嘴的捂着肩膀从窗户看下去,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虽然只是二楼,可高度还是令她眩晕,如果是没有武功的她跳下去估计就残废了。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郁钦才回来,郑秋月已经给自己的胳膊简单包扎了一下,此刻正坐在桌前,见他推门进来,她赶紧起身去查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郁钦看了她肩膀一眼,你的伤口怎么样。
我处理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谁要你替我挡刀的?
听郁钦的语气倒像是自己连累了他,郑秋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冲上去,她只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也许在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大傻。
我们之间的关系值得你冲上来吗?郁钦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甚至怀疑她和那小贼是一伙的,在自己面前演了出苦肉计,可如果没有自己拉她的那一下,刀可就不止让她破皮流血那么简单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是我的主人,看到你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呵呵,你我才做了几日的主仆,你就已经对我如此忠心耿耿了啊,郁钦戏谑地说,他看着郑秋月被血染红的衣服又觉得刺眼的很,把外衣脱了,我来帮你止血。
郑秋月听到这句话本能的身体僵硬,她攥紧衣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郁钦皱起剑眉,你扭捏什么?这女人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
郑秋月看着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硬着头皮脱掉外衣,郁钦坐在她身前,用手捻起她的袖子哧啦一声从她的肩膀处撕扯下来,郑秋月瞳孔晃动,慌张了一瞬间,整条瘦弱的胳膊露在郁钦眼前。
郁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握着酒杯往她的伤口处洒下,酒精和伤口接触,强烈的刺激痛的郑秋月冷汗直流,她忍不住哭嚎了几声。
郑秋月觉得自己的整根手臂都要废掉了,痛到麻木。
郁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小瓶,洒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说,会疼,你忍着点。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就没那么难受了,可药粉依旧把她疼得呲牙咧嘴,她的后背都快湿透了,郁钦拿了手帕给她的伤口仔细的包扎好,这女人疼成这样还敢挡上来。
这几天别用这只手臂。
知道了。郑秋月侧了侧身,不自在的把裸着的手臂往身后藏,刚刚那个黑衣人是?
飞贼,往我房中吹入迷烟后偷了我的玉佩,现在已经被我寻回来了。
你身体没事吧?她想起来郁钦先前无力的样子。
这女人像是真的很关心他似的,郁钦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破绽,可她的表情很真挚,看不出有任何虚假的地方。郁钦心想,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反过来关心他,这女人真是奇怪,郁钦心想。
没事,区区迷烟而已。
郑秋月放下心来,她忽然想到了瑞祥府失火的事,看了眼郁钦的发尾,她试探着问,我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郁钦眯起眼睛看她,我自然是去办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