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还好吗?”
她伸手敲敲隔板,问。
然而隔壁女生并未回应她。
“奇怪,没听见?”
陈锦月刚准备再次开口,耳畔似有谁在低声警告。
‘离开这里,陈锦月。’
她的心莫名咯噔一跳,强烈的不安从心脏处不断蔓延,甚至还能感受到源自朦胧水汽里某个方向投来的阴毒注视。
‘陈锦月,回到宿舍去,快。’
耳畔男人的声音愈发起急,陈锦月艰难地吞了口唾液,匆匆洗干净身上泡沫,连身体都没来得及擦直接穿着睡衣狂奔回宿舍。
“你怎么了这是?”
宿舍里的三人探头看她气喘吁吁地靠着门,面露疑惑。
“没,没什么。”
她摇摇头,在踏入宿舍的瞬间,身后紧随的阴毒注视被隔绝在外,等她的呼吸和心跳变得平稳,后知后觉自己的水卡还没拔掉。
“糟糕,水卡没拔。”
她的手搭刚上门把,查寝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出现在走廊,如果这个时候她去拿水卡,难免会被指责两句。
“算了,水卡里也没剩几块钱了,明天再说。”
陈锦月钻进床铺里,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睡了。
这一夜,还算平安无事。
————
岐南群山深处,无人踏足过的潮湿山洞里,一张蛇类皮蜕从洞口延伸至洞口里的一汪幽潭,蛇蜕的长度十分夸张,甚至比亚马逊雨林里森蚺蜕掉的皮还要粗、长。
深潭上方自然形成的钟乳石上水汽凝结水滴砸进幽潭,荡开的圈圈涟漪震掉四周生长的紫色小花,幽香散开,山洞更深处隐约传来异响。
————
一早的时候,陈锦月回到浴室将水卡拔下来,大概是想到昨晚经历的事,脑袋凑到隔壁简单扫了一眼,里面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没有掉下来的大把头发。
“有人打扫过了?”
她收好水卡,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抛到脑后,现在,她只想快点解决小腿抽筋这个毛病,好再次登台跳舞。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在周五这晚,桐城下了场规模不小的雨,雨水用力地砸在玻璃窗上,练功房的女孩子们纷纷停下来向外张望。
“这雨下得好大啊,天黑得跟晚上一样。”
“还好我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带了伞,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回宿舍了。”
“我也是,还好带了伞。”
姑娘们齐刷刷站在玻璃窗前,外面的天暗得离谱,厚重的云层压在城市上空,偶尔还能听见闷闷的雷声。
同样的,雨幕厚重,连远处的建筑高楼都半匿在雨里。
陈锦月站在角落的位置压腿,苦恼地蹙眉。
这场雨,下得真大啊
也是由于这场雨下得太大,她今天没选择在练功房待很晚才回宿舍,和别的女孩子们同撑一把伞回到宿舍。
宿舍里光线昏暗,陈锦月在床上躺了会儿,忽然想起舞鞋没有带回来,忙地起身找了把伞前往练功房。
天很暗,暗到踏进楼里像进了另一个世界,阴暗潮湿,需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才能看清走廊的环境。
临近冬季,这场雨冷得异常,她不由自主裹紧外套加快步伐来到练功房,轻轻推开门,两面巨大的镜子映出她的身影。
陈锦月蹲在角落的箱子里找到自己的舞鞋,刚离开练功房,余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瞥见昏暗的室内出现一道纤细的人影。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练功房里分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哒,哒哒,哒”
陈锦月正想着,那个身影突兀地轻声念起舞蹈节拍,踮起脚旋转,脚尖磕地发出同样的哒哒声。
陈锦月浑身一僵,定定望向里面旋转大跳的女生,她长发披肩,嘴里哼的歌像云一样轻飘飘地传进耳朵里,听起来莫名诡异。
轰隆—
闪电和雷声齐齐砸下来,短暂的白昼中,女生倏地停下来,背对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如此诡异的一幕不禁让她想到吕妙妙说的那个怪谈故事。
咕嘟—
陈锦月紧张地咽口唾沫,抱紧怀里的舞鞋不敢多做停留,撑着伞逃似地回了宿舍。
“这雨下得真恐怖。”
徐佳莹坐在床沿,旁边的窗户被雨砸得噼啪作响,连同那棵黄了叶子的槐树摇晃得都非常剧烈,干枯的树枝影子透过窗户印在白墙上,活像恶鬼枯槁细长的手指在咔哒作响。
“南方的天就这样,说下雨就下雨。”
楚可薇收好阳台晒的衣服,发现陈锦月的表情有些奇怪,疑惑地开口,“锦月,你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
目光一一略过寝室里的其她三人,她捏紧床沿,问道:“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传言?”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说:“半真半假吧,那个古典舞专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