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跳到韩非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戳了戳他的额头,头挨着他的肩膀轻快道,别愁眉苦脸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一次,你该不会偷看了吧。
房间里一片昏暗,韩非看不清她的神色,呼吸快了几分,感受着耳边幽幽的热气,全身僵硬着不敢动,他还以为,还以为忘机会把这件事忘了,或者说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当然不会!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有什么...我能补偿你的?
不用,我说过,那天算扯平了。忘机看着再次满脸通红的男人,只觉得他分外有趣,你的身材也就这样吧,跟我比起来,似乎是你赚了,那算你欠我一个人情,韩非,好好想想怎么还我吧。
他在忘机面前总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好像又回到了初见那天,他没穿衣服时的窘迫情形,好...我,我一定记得。
忘机见好就收,也不想把他欺负狠了,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让某个表面风流的纯情的男人冷静冷静,却迎面撞上一个少年,唔!忘机身形极稳,闪开后立刻伸手扶着失去平衡的青衣少年。
你没事吧?忘机语带歉意,礼貌的托着少年的手肘,在他站稳后便放开了手。
这就是张良与她的初遇,非常的平淡,也很普通。可他后来回想起来,却怎么也忘不了,自己举起手中的灯后,少女在暖黄色的光下歪着头对他展露出的笑颜。
没事,是良惊扰姑娘了,抱歉。张良微微颔首,他虽然被忘机的容貌所摄,感叹于少女的容颜,但家教礼仪极好,并未有半点失态,只是不等他进一步攀谈,屋里的人便开口了,子房?深夜来访,可是事情有了进展?
张良钦佩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韩兄的眼睛,不过,你怎么一个人独坐在黑暗里?
嗯,我在思考,有些东西,或许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韩非语气轻松,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又用眼神示意了门口的少女。
张良有些好奇,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韩兄给两位王叔的安排已经得到王上的许可了,完全按你的来。韩非听罢,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你们去忙吧。我可要休息了,熬夜可是女孩子的天敌。忘机又打了个哈欠,等到韩非唤来下人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张良看着忘机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韩兄,莫非这位姑娘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
咳咳,咳!子房!韩非猛地咳嗽,有些紧张,子房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对她的名声不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张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表示答应,好吧,韩兄,不过你这样,更是证实了这位姑娘在你眼里不俗的地位。风流浪子韩非见了哪个美女不是言语上要夸赞几句的,倒是这样的小心极为少见。
她叫忘机,的确就是那个给了我水消金的姑娘,而且,她刚才又救了我一次。韩非起身,从房间里出来,子房,走吧,我们先去牢里见见我那两位王叔,边走边说。张良来时已经备好马车,即刻就可以出发。
张良脸色一变,慎重道,难道他们对韩兄也下手了,借着鬼兵的名义?
韩非点点头,嘿嘿一笑,安慰张良,哎呀,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的吗?忘机不放心,所以她才一路护送我回来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忘机姑娘还是个身手不凡,武功高强的人,看她的模样,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张良对忘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她看起来好像跟自己的年岁差不多,娇娇柔柔的,竟然这么厉害。
听起来子房好像很羡慕她,怎么,你也想学武功吗?韩非打趣道。
张良笑笑,带着淡淡的失落道,韩兄说笑了,我哪里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呢?大约是没那个机会的。
不提这个了。在马车上,说着说着,韩非便和张良来到了新郑的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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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在自己别院的密室中,把玩着手中的金币,淡淡道,鬼兵案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韩非不能放过那批军饷,否则,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失败。
按理说他是不可能找到那批军饷的。无形皱了皱眉,韩非纵使有通天的智慧,也不可能算到偌大的新郑中军饷藏在何处。
他不需要自己找,姬无夜的小动作,在卫庄哥哥面前,无所遁形。忘机将金币放下,可惜了。
无形认真道,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姑娘的意思是,要放弃吗?
忘机无奈的点点头,我得到消息,姬无夜准备断尾求生了,这样一来,张家的威胁解除,没有姬无夜虎视眈眈,张开地那个老头多半要反悔了,真是鼠目寸光。韩非要是拿不回军饷,他这司寇的位置怕是很难要到。
我懂了,如果张开地没有反悔,那么我们按原计划,劫走一半军饷,让姬无夜和韩非两方都以为是对方抢走的;如果张开地反悔,这十万两军饷就让韩非他们得到。无形也是极为聪明的人,忘机一提点,他便懂了。
只是无形并不知道忘机的消息是从何而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