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1?不守妇道、挑衅父权

也因此，对于外边新兴的潮流，说书人说古往今来妓者大义、戏班编新戏追捧妓者民族情怀等等，没有反讽，没有冷笑世风日下，反而大加赞扬——

“也只有官家之女才有这等本事，懂得家国大义。”

“是啊，没有家国熏陶，女子沦落风尘，除了苟延残喘，从哪里生出风骨。”

……

但背后，内心深处，她们对所说之话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

也没发现，后院闺阁小女儿之间，流传了一本话本，专记烟花女子重情重义却被抛弃的凄美情爱故事。

因为此时，传出的一则流言，吸引走了臣妇们的注意力。

先是信王府柳侧妃再召情楼姑娘入府，外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Y谋论情楼背后主子是信王，再不济也是大东家。香艳之说更广为人知，传说柳侧妃得宠，全因她找了情楼，学那魅惑男子之事。

柳茹儿一事还没有消化完，再曝虞世子妃也接见过情楼女子。

这下真如火中浇油了——Яouzнaiщu.čōⅯ(rouzhaiwu.com)

“柳氏不过一侧妃，行些狐媚之事，也不足为奇，堂堂虞国公府世子妃怎么回事！那种人岂是她该见的！”

“她该不会也学那些以色侍人的……不会自甘下贱吧！”

“就说她离经叛道，你不知道，前些日子给虞国公说亲，她当面回辞的话……”

“虞世子对她那么好，不会是……”

“可真是丢冢妇的脸，她是正妻！”

……这些风言风语传入严青耳中时，她正在处理情楼的事端，信王的人挑唆激勇之人惹出的事端。

她现在能共享虞国公更多的信息，除了正常国事，知道他现在还忙着远程调控钦差查抄贪官W吏、为富不仁商户之事。

也就是在去一地之前，钦差要办哪些人，皇帝已经画了圈圈，当地的青楼肯定也会搜出“账本”，这种事交给暗卫营的人来做，连钦差都不一定全都知道其中真伪。

这件事信王是虞国公的左右手，两人交锋肯定不少。

但这次情楼历经壮汉醉酒闯入闹事后，昨夜又被人潜入放火，若不是早有防备，损失巨大。[21]?

“去，叫柳侧妃出来，我带她去情楼玩玩。”总这么闹也不是事，信王现在单纯就是看她们不顺眼，给添堵。

谁说皇上允诺情楼闭楼修整可重开，情楼就能顺利营业了？不一定的，而且信王也该知道了帝王的真正用意，维护情楼是假，索取抄家钱财是真。

那情楼在此中根本不重要，能利用的信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至于后来它自己扶不起来，关皇家什么事！

紫莲瞪圆眼睛：“夫人！”情楼，青楼啊！顿半响后，“……要这么跟柳侧妃说吗？”直说她还敢出门？

“……死丫头，赶紧去，我要见到人，怎么说你会不知道！”

紫陶小跑进来：“夫人夫人，你带回来的那个虎侍卫不愿意走，就要赖在我们府里！”

严青要出门，这个……稍后再说：“让他边儿去，我回来再见他！”跟着大哥有什么不好，真以为她带他回来当府卫的！

情楼开阔的楼外，来往人群眼尖地见到虞世子妃标记的马车停下，不禁纷纷放慢了脚步，睁大了眼睛。

“……不是说我们召见情楼人不对吗，那我们亲自来见总可以啊。”

柳茹儿：“……”是这个逻辑吗？这个更不对吧……

柳茹儿不愿意下马车！

“你下不下，不下也很多人看到你的贴身婢女就在情楼门口了，与其白白被冤枉，你还不如跟我下来了。”

“真不来？那我走了。”

柳茹儿拈手拈脚下来了，跟她大摇大摆进了情楼。与此同时，情楼楼顶挂下横幅——今日本楼只招待女客。

这个消息不需多长时间，传遍了上京消息灵通的所有楼宅府邸，大都不敢置信，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更跃跃欲试一些，话本上的人物让她们憧憬真实人物能有几分书中风采……也对严青和柳茹儿的大胆、离经叛道鄙夷之余多含几分羡慕。

尤其更关注事后，听说二人出来被人拦住，当庭广众被训斥。

妇人说：“那是你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吗！”

严青反问，站在马车车辕上的脊背挺得笔直：“为什么不该去，不是开门营业的地方吗。”

装什么傻！妇人说出了围观者的心声：“那里只有男子才去！”

“凭什么男子才能去，女子不能，里面还都是女子的，还能玷污了我清白去！”

百姓轰然大笑，有觉得在理、世子妃口齿伶俐的，也有摇头谬论、世子妃胡搅蛮缠的，围观者态度各异，不一而足。

“你你你……”妇人也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也觉得我说的在理、醍醐灌顶了是吧，不客气。”

这话把围观百姓都气乐了——胡言乱语！妇人再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