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心嗐了一声:“没事,只要姜姑娘没事就好了,不过姜姑娘和殿下怎么从那树后出来的?”“咳、、、”姜唯洇没想到梅良心还记得这事,顿时心虚地不行,支支吾吾道:“就,就我方才看到那树后好像有只小兔子,想要殿下去捕了来……”梅良心皱眉,“兔子?”殿下怎么可能会去抓一只小兔子,殿下狩猎一般都是狩大家伙的。谢斐极快地调整好状态,淡声道:“行了,话这么多。”谢斐走在前头,姜唯洇跟着梅良心并肩走在一起。梅良心低声道:“姜姑娘下回可不能离开殿下的身旁了,你不知道你失踪的那短短时间,殿下有多么的慌。”姜唯洇讶异道:“真的吗?殿下还会慌张?”这不能吧?她实在无法想象,太子殿下那张禁欲冷漠的脸上会出现这样的神情。梅良心心道,虽然殿下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就是感觉出来了。姜姑娘失踪后,殿下周身的气压都低得不行,吓得他连忙以寻找姜姑娘的借口跑了。看来殿下那会是以为姜姑娘被她父亲带走了。提起这事,梅良心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回到营地,姜唯洇进去休息后,梅良心站在帐篷外,小声道:“殿下,还是没有找到姜重阶,甚至一点行踪都探索不到了。”若是姜重阶想要带走女儿,怎么说也会在这附近暗处盯着,可是从昨晚后,梅良心便感觉不到四周有高手盯梢了。“殿下,你说有没有可能,姜重阶不打算接回女儿了?”谢斐稍蹙眉,“不会。”姜重阶就这么一个女儿,是视若珍宝的存在,即便得知她在他的身边,也要冒着危险要来带走,这样的父亲,是不可能会抛下女儿的。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姜重阶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梅良心也捋明白了这层,小心翼翼道:“那该告诉姜姑娘吗?”谢斐沉默起来。这时,有侍卫来传话:“殿下,程小公子求见。”这处正是营地,程楚暮直接来了太子的帐篷处,侍卫传话时,他已经到了帐篷门口。眼前的程楚暮面对太子时不再维持着那恭敬和敬仰的模样,而是十分严肃。“殿下,楚暮想问殿下,洇洇可在?”作者有话说: 50◎罚吻。◎程楚暮这句话虽说有几分质问的语气, 但谢斐冷淡的面容并未有丝毫的变化,只在听到他喊“洇洇”时,心底隐约浮起几分不悦。程楚暮道:“我已经知道了, 洇洇就在殿下的身边。”谢斐嗯了声:“那又如何?”现在即便是姜重阶站在他面前,恐怕姜唯洇都会迟疑起来, 而最后也定会选择他。至于程楚暮不过就是她幼时相识的一个玩伴, 又有什么立场以这般质问的口吻与他说话。“楚暮并无其他的意思, 只想见一见洇洇,我与洇洇自幼相识,她还是我的未婚妻子, 我也寻了她许久。”程楚暮现在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清楚, 好好的人怎么会在太子身边,又怎会这样女扮男装没名没分的做个小太监,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斐扫他一眼, 与姜唯洇年岁相近的少年郎, 丝毫不会隐藏感情, 担忧、思念、及情意都写在了脸上。“听楚修提起, 你的父母并未为你定下亲事。”未婚妻又何来之有?他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针对与压迫。程楚暮一愣,随后目光闪躲道:“这个,家父家母虽没有定下,但楚暮自幼便已经认定心意了,况且这也是洇洇自己答应我的。”谢斐似笑非笑地看他, 凉薄的眼神里含着冷意。“殿下?”程楚暮诧异道:“殿下是不想让我见洇洇?”看来并非是他的错觉,殿下果然想把洇洇藏起来!姜唯洇在帐篷里等了谢斐半天, 迟迟不见他进来, 她只好自己出来寻人了。她刚掀起帘子出来, 便对上了程楚暮担忧的神色。“程小公子?”他怎么又来了?程楚暮急忙上前道:“洇洇, 你方才走的太急了,有些话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姜唯洇蹙了蹙细眉,又看了眼谢斐冷厉的背影,琢磨不明白殿下站在那做什么,不过现在殿下在她身边,她也不害怕了。
她笑盈盈道:“你问哦,我都听着呢。”程楚暮还担心她会像之前那样排斥他跑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紧张地问:“洇洇,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何来长安了都不主动来找我?”姜唯洇好奇道:“程小公子当真认识我啊?那我们从前是怎样的关系?”她感到很是新奇,这还是她失去记忆后,第一次碰见认识她的人!姜唯洇高兴地凑到谢斐身旁,兴奋地对他说:“殿下,你看,我也有旧友!”谢斐冷着脸,没理她。姜唯洇也毫不在意,她又很忙地返回去找程楚暮,“你快说说,我们什么时候相识的!”程楚暮眉宇蹙得紧紧,这番举动,爱与熟悉之人相贴说话,性子单纯又温软,分明与幼时的洇洇如出一辙,但她眼神中的陌生半点也不像是演出来的。她不记得他了。程楚暮压下心中的苦涩,道:“你我幼时在扬州相识,你曾被游医父亲寄养在我外祖家住了一年,那一年你我二人日日相伴,如胶似漆。”姜唯洇边听边点头,片刻后眼眶都红了。这种被旧日好友认出来的感动,是一种无法比拟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个空白的世界,总算有她生存下来的迹象。她并非是一个人,原来她也是有朋友的。但听到最后,程楚暮嘶哑的嗓音及难过的神情,使姜唯洇内心的愧疚不断地翻涌。她沮丧地解释:“我失忆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忘记你的。”失忆?程楚暮睁大双眼,“洇洇,你……所以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