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避开谢斐和孟时景,上前低声在陆首辅耳边道:“看容貌,长得很像渺儿小姐。”“啪”地一声,青瓷茶盏摔的四分五裂。见谢斐看过来,陆首辅笑呵呵地道:“让殿下见笑,年纪大了,手就不稳。”谢斐道没事。随后陆首辅站起身,说道:“时景,劳烦你为为师招待一下太子殿下,我去去就回。”“好的,老师。”房门推开,陆首辅脚步沉沉地提步离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陆老,孤随你同去。”陆首辅问:“殿下这是?”太子殿下何曾那般无聊了?谢斐掸了掸衣袍,淡声道:“老夫人带去的那姑娘,不巧,正是孤的人。”…………等陆首辅和谢斐一同赶到灿锦院时,便只剩下陆老夫人和初兰。陆首辅问起她带来的姑娘,陆老夫人笑了笑:“姜姑娘方才就已经走了。”“殿下也是来找姜姑娘的?”谢斐颔首,问道:“不知老夫人可知她去了何处?”陆老夫人道:“姜姑娘没说,不过方才听公主提起,说让她记得去前厅寻她。”今日陆府人多,那小年糕落单了,还不晓得会不会迷路,谢斐打听了方向后,直接去寻人了。望着谢斐的背影,陆老夫人笑着摇头,“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殿下这么担忧一个姑娘。”陆首辅正色问:“那位姜姑娘长得真的很像渺儿?”京中见过陆渺的人不多,她常年体弱,几乎足不出户,陆府除了像李管事这样有些年岁的下人,都不曾见过陆渺的长相。姜唯洇出了灿锦院,找了几个婢女问路,打算去找谢柔,谁知转眼便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去路。她脚步一顿,挪了位置让他前行。男人又挡住她的去路。姜唯洇有些恼了,但心知今日陆首辅的寿宴来的定是身份尊贵的宾客,她自是惹不得。便又老实地让开,让对面的男人过去。男人面露诧异:“丫头,你不记得伯父了?”伯父?姜唯洇缓缓抬眸看他,是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容,她不曾见过啊。安阳侯神色激动道:“伯父就是去扬州公务两个月才回来,你就不记得了?对了,这两个月你在鸣雀园住的如何?太子殿下可有为难你?”姜唯洇意外地问:“你认识我吗?”安阳侯嗐了声:“我能不认识你吗?你父亲出事后,可是我亲自把你送到鸣雀园的,不信你去问问鸣雀园的婢女。对了,当时离开的太过匆忙,伯父也忘了叮嘱你,你可千万别招惹太子殿下,他与你素不相识想必是留你不得。不过现在看你还好好的,那定是搬出了本安阳侯的名讳的原因,殿下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留你住一段时间的?”什么啊……姜唯洇听不懂,但她对那句话很敏感,顿时心里也慌得不行。什么叫她与殿下素不相识……她不是殿下的旧情人吗?身后渐渐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姜唯洇迷茫无措,问道:“你能再说清楚些吗?我有点没听明白。”安阳侯捋了一把胡须,瞧她面色慌乱,迷惑不解的样子,正欲将来龙去脉交代出来。只听姜唯洇身后传来一声:“洇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