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完便走了,连多呼吸一口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在这公交车站磨了一个晚上。
一股无名的悲戚突然就涌上来,涌上心头,淹没了眼眶,从那湿红的边缘掉落,滴进干燥的沥青马路里。
芙提吸了吸鼻子,将那外套的拉链拉好。可是眼泪忍不住,只能用手背和袖子去擦。明明心里什么也没想,但还是止不住地沮丧。
京都的冬天尚未远去,呼吸之间还能有雾气凝结。又干又冷,冷得不近人情。对面车站的公交车走了一班后面又紧跟着驶来,广告牌投出紫色和绿色揉杂而成的光,光怪陆离得炫目。
她慢慢地蹲下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情绪宣泄出来了,理智就会慢慢回笼。
傍晚日落的时候,段昱时盯着她读错了两次台词。连副导都有些吃不消,转过头去不愿在再看,他却双手环着胸和她对视。
她怎么可能抵得过那年长优势下的淡定,起先倔强地回望,又像个逃兵一样匆匆败下阵来。
芙提从来没听过他这样冷漠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的,平静到令人噤若寒蝉:“我记得这句台词里面并没有生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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