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京都忙碌的气氛逐渐冷却下来。街道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一日日增多,张灯结彩地准备迎接新年到来。
芙提保持沉默,闭上眼沉浸在他的蹭抚里。
段昱时也不催她,把人往怀里揽。
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听见的心跳和逐渐渡过来的体温,让她原本冰冷的双手也逐渐温暖起来。
窗外在飘雪。
他问:“你吃饭没有?”
那颗小脑袋慢慢地摇了摇。
心里有什么东西软成了一滩水,烫得他想做些什么去克制这份狂喜。
他把人从怀里拔出来,“带你去吃饭?”
“明天又要上头条了。”芙提说,“你的女粉又得骂我欲擒故纵,天天约会却不出来承认恋情。”
他笑:“我还有女粉啊?”
“很多呢。”
“很多是多少?”
芙提张开双臂:“这么多。”
段昱时笑得夸张,“你不会在污蔑我吧。”
她很是无语:“我又不是你,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手上的戒指被折进来的路灯一照,刺到了芙提的眼睛。她盯着上面的磨损的痕迹看了许久,收回视线后什么也没说。
下车的时候段昱时还在澄清自己没有女粉这件事情,让她大胆点,索性明天就承认恋情,结果被芙提一手肘撞得肋骨都要碎掉。
点汤底的时候她故意选了个特辣,看见男人僵硬的脸色,才满意地翻开菜单。
火锅店里很热闹,被镂空的屏风隔开空间,却隔不开声音。旁边是一桌好朋友,男男女女撸着袖子在划拳喝酒,吆喝和笑声几乎要掀掉房顶。
芙提偷偷看了眼,里面不乏才下班赶过来的上班族,领带东倒西歪地固定住红色的粗脖子。
段昱时一边给她烫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今年打算怎么过年?”
毛肚过了一遍红油汤底出来,上面的汁水都快掩盖住原本的颜色。芙提用筷子夹住,推回段昱时的酱料碟。
男人看了看毛肚,再看看芙提,犹豫两秒,还是夹起来往嘴巴里送。
又过了两秒,他被呛得剧烈咳嗽。
芙提就差拍手叫好了,但还是良心大发地给他递了杯水。
段昱时咕噜咕噜灌下去,原本清风霁月的模样,竟也变得和她刚才看到的对面的那个男人一样了。
“去你家过吧。”她说,“可以吗?”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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