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照琰一看见他,脸就冷了下来:“侯爷,真是巧啊。”
“是啊世子,这是你的妹妹吗,”府里侍nv的服饰,他怎会认不出来,只是为了让小世子生气而已,“跟你一样的好容貌。”
施照琰这次是铁了心,必须让裴开旗长长记x,她拦住了想要开口的徐听夏,指了指远处的酒楼:“这么巧,一起喝酒吗?”
临湖之景,酒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施照琰跟老板耳语片刻,老板一边听一边擦汗,随后折腾了半天找了个包间给施照琰,着急忙慌的让伙计上菜上酒,施照琰压根没动筷子,直接拿起酒壶,皮笑r0u不笑地说:
“侯爷,敬你一杯,祝你岁岁有今朝。”
“世子也是。”
一杯酒饮尽,施照琰对周围的所有侍从说:“今日难得跟侯爷小聚,你们先出去歇息罢,明日发赏钱。”
裴开旗没什么动作,他的侍卫也依言退下了。
施照琰酒量出奇的好,而且这酒楼就是荆楚王的,她压根不怕会出什么意外,两人喝了不少,施照琰喝酒就像喝水,变着花样给裴开旗劝酒,她仔细观察着,发现对方是实打实喝了,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连续喝了五壶之后,她发觉对面的裴开旗面se如常,心中不由大惊,暗示徐听夏出去之后,接下来的这壶酒,就不同寻常了。
老板说,这是让人短暂失魂、失智的酒,但不会过火,只是让人像酒品不好一般,四处发疯罢了。
“世子怎么不动筷子?”
施照琰面se红润,嗓音却平静:“我不ai吃这个酒楼的菜。”
“那怎么会来这个酒楼?”
“就近。”
裴开旗其实已经有些醉了,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倒酒的侍nv的影子和施照琰重合,他乍一看,还以为施照琰成了nv子,忍不住道:“世子怎么换上衣裙,还给我斟酒来了?”
施照琰气急攻心,她拿过那壶加了东西的酒,真的亲自起身,纡尊降贵倒了杯酒,青白的指尖在裴开旗眼前晃动,他的视线从酒ye处一点点抬起,对上了那人流动的眼波。
“侯爷,请。”
裴开旗就着施照琰的手喝了一口,两人都猛地一颤。
施照琰心底破口大骂他这个贱人,恨不得跳起来。
裴开旗的呼x1却急促了不少,半天没有动作。
施照琰心底觉得恶心,看他慢悠悠喝完一杯酒后,立马退后,冷眼看着裴开旗的眼睛越来越迷乱,她觉得再待一秒自己就要吐出来了,便带着侍nv转身离开,打算明日在百姓口中得知他的丑态。
原本裴开旗就有防备,察觉自己的身t在不断失控,恰逢施照琰离开,也不再遮掩,在他立马咬破了舌尖,片刻的清醒中,勉强咽下一颗丹药。
悠悠转醒时,天光已然大亮,他捂住自己作痛的头,昳丽的脸庞有瞬间的茫然。
昨夜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裴开旗酒量本就不好,如果不是醉了,是绝不会喝下那杯不对劲的酒的。
他知道施照琰不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简单粗暴,居然选择直接下药,这可是谋害皇亲国戚。
他喝了两碗醒酒汤,带着侍卫从酒楼离开,侍卫问道:“需不需要奴婢给施世子一些教训?”
裴开旗掀了掀眼皮:“有必要?她这手段跟孩童有什么区别?”
侍从也道:“确实天真蠢笨。”
裴开旗挥开骨扇:“她父亲倒是有血x有手段,只是这传人……不提也罢,我们晚点去找找世子的乐子。”
施照琰回府洗漱后就倒头大睡,王妃和王爷都来过,听说是跟裴开旗喝酒,急忙来看nv儿有没有出事,直到日上三竿,施照琰终于迷迷瞪瞪醒来,徐听夏察觉到动静,叫人送水来了。
“少主,刚刚王妃和王爷来过,裴侯爷也来过。”
“你说什么?”施照琰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父母来是可以理解,但是裴开旗怎么醒那么早,难道昨天事情没成?果然不应该先走的。
“是的,您快起来吧,他们都在厅里等着您呢。”
王妃示意婢nv倒茶,掀开白瓷茶盖时,热气缭绕,她掩去了眼底的探究。
“侯爷,近日歇息得可好?”美妇人笑yy地说,“府里要是招待不周,还望勿怪。”
在裴开旗眼里,荆楚王妃是很有手段的nv子,从不起眼的太医之nv,坐到藩王正妃之位,多年来屹立不倒,即使生养了这么不争气的世子,王爷也没有纳二se的意思。
“娘娘言重了,我在荆州一切皆好,只是近日得闲,想找世子一同出游。”
“照琰?她往日里不怎么出门,听府里的侍nv讲,昨夜她与您一起去酒楼了?”王妃蹙起眉,似乎是心中怒火难平,“这也真是混账,自己贪玩就算了,还带着您一起,可得让她好好去佛堂修身养x了。”
“怎会,娘娘千万别这样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