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她顾不得歇午觉了,吃过午饭就带着人出门逛街。
先花他一百两!
两个侍卫在身后抬着一百两银子,心情复杂又瞠目结舌。还从未见过这种花钱方式,简直令人发指!
沈栀栀将马车停在最热闹繁华的三阳街,叉腰吩咐婢女:“今日不准偷懒,不准敷衍!我要你们把这条街上铺子里最好的东西都买回来!”
她豪气一挥手:“各自去忙吧!”
“是。”
沈栀栀朝最显眼最奢华的一家首饰铺子走去,掌柜的迎接她像迎接财神爷似的,笑眯眯介绍个不停。
“这是金丝红玛瑙耳环”
“这是汉白玉梅英采胜钗”
“这是镶金翡翠玉镯,戴您手上最合适”
“好!”沈栀栀眼睛都不眨一下:“都包起来!”
她进了一家字画铺子,站在大堂中央欣赏了会,说:“你们这最值钱的字画是哪些?通通拿出来!”
掌柜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眯眼仔细打量她,见她年纪轻轻说话轻狂,笑道:“小姑娘,你可莫要来我这逗趣,若想玩乐去别的地方吧,我这是卖字画的,东西金贵,哪能轻易拿出来给你瞧?”
沈栀栀对身后侍卫勾了勾手,示意他们把钱抬进来。
一箱子沉甸甸的银锭子,放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儿。
掌柜伸长脖颈瞧了眼,顿时喜笑颜开去取字画了。
如此这般,沈栀栀财大气粗地逛了一整条街。侍卫和婢女们怀里抱着、手上提着、脖颈上挂着,个个累得不行。
最后见沈栀栀进了街尾的成衣铺子,个个跟死了爹娘似的互看一眼——怎么还买?
沈栀栀瞥了眼门口蓝色的幡,说:“我还得挑一些衣裳,若你们累了隻管在这歇息等我。”
“可是”侍卫迟疑。
“可是什么?”沈栀栀斜眼:“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还能插翅飞出去?再说了,我进去试衣裳,你也要跟进去看?”
“不敢不敢!”侍卫忙道:“属下就在外头等您。”
“嗯。”沈栀栀满意,径自跟掌柜上楼。
然而,一进雅间,立即被里头的人抱了个满怀。
沈栀栀撞进他火热的胸膛, 被他抱着转了一圈。
她欢喜地凑过去在他面颊亲了一大口,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抱错了?”
裴沅祯笑:“我老早听说有个豪横女子在三阳街撒钱, 就一直在等何时撒到我这。”
沈栀栀翘唇:“哼, 我这不就来了嘛。”
她捏他的脸:“看在东家这么俊俏的份上,我就多撒些。”
“多谢财神娘娘。”裴沅祯附和。
沈栀栀笑起来,忍不住又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下。
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我见到裴沅瑾了。”
闻言, 裴沅祯顿了顿。
“我在谢芩的别院见到的。”沈栀栀低声道:“他果真藏在这里,只是”
“只是什么?”
“他突然变得很奇怪, 居然要送我玉佩, 还说什么”沈栀栀见他面色沉下来,忙道:“我说了你不准生气啊。”
“他还说什么早在京城就心仪我,但碍于你是他二哥才没开口,现在来了南汌便想追求于我。”
“当然, 我是不信他这些鬼话的,一个字也不信。只是觉得他此举实在奇怪,像突然转了性子似的。”
默了会,裴沅祯道:“看来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何意?”
“若我没猜错, 他只是想利用你。”
“利用我什么?你说清楚啊。”
裴沅祯些许阴阳怪气:“你的身份倒是挺招人,连裴沅瑾也想讨你欢心。”
?
沈栀栀不懂。
就听他继续道:“他若是迎娶你,便能借南汌旧部的势东山再起。”
沈栀栀一听就气:“我就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呸呸呸, 黄鼠狼给我拜年不安好心, 实在坏死了。”
“那你现在要杀他吗?”她问。
“不急, ”裴沅祯说:“既然知道他在南汌, 等南汌之事解决,我定为阿箐报仇。”
见沈栀栀一直盯着他瞧, 便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栀栀叹气,轻柔摸上他的脸:“你瘦了,我心疼极了。”
裴沅祯神色变得温和了些,任她抚摸。
“这些日你可有按时用膳?”
“嗯。”
“可有早睡?”
裴沅祯没说话。
“我问你呢。”
“没有。”他说。
沈栀栀横眉:“为何没有?”
“想你。”
“”
突然被喂了一把糖,沈栀栀心头顿时一片柔软。
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