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祯搂着她眼也不睁, 懒懒道:“你说。”
“后日就是除夕了,你打算怎么过?”
“照常过。”
“如何照常过?”
裴沅祯缓缓掀眼:“你有何主意?”
“是这样, ”沈栀栀说:“去年除夕咱们是在岱梁过的,今年既然来了京城,干脆办热闹些。”
裴沅祯静静听她说。
“我们请皇上一道过除夕如何?”
“好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
“请皇上来臣子的府上过除夕,还从未有过这等先例。”
沈栀栀眸子转了转:“不来你府上,咱们去裴家祖宅过除夕。裴家是皇上的舅家,外甥去舅家过除夕不会惹人非议吧?”
“到时候将裴家的长辈们都请来,大家热热闹闹过除夕,多好!”
裴沅祯沉默,不言。
“你觉得我这个主意不好吗?”沈栀栀说:“我主要是想着皇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宫里过年,实在不忍。”
“不是不好。”裴沅祯面色些许古怪:“皇上未必肯来。”
“你还未曾请,怎知皇上不愿?”
默了片刻,裴沅祯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办,你高兴就好。”
沈栀栀不乐意,嘟哝道:“什么叫我高兴就好?我这还不是为了缓和你跟皇上的关系?我如此用心良苦倒是让你当作儿戏,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这娇气模样,裴沅祯爱得不行。立即又把她抱过来:“你变着法地骂我是狗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还使上性子了?”
“我哪有骂你?”
“不识好人心的前一句你却不说,不是在心里骂我吗?敢骂本官是狗,你该当何罪?”
“我就骂怎么了?”
“也不怎么,本官略施小惩。”
说着,他翻身压过去,噙住她的唇。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栀栀迎上他。
裴沅祯喜欢她的热情,她不像其他女子扭捏矜持,她从来都是直接的,对他的爱意也是如此。
两人唇舌纠缠,气息相融,在冬天的清晨温情脉脉。
这般轻柔地亲了会,裴沅祯退开:“越发舍不得你了。”
沈栀栀知道他说的是何事,望着他的眼睛:“你隻管去,不要牵挂不要分心,我会好好等你回来。”
“嗯。”裴沅祯低下头,继续凑过去亲她。
裴沅祯的卧室有地龙,两人在室内衣衫单薄,这么摩擦了会,各自身子火热。
这些日,沈栀栀在裴府皆是跟裴沅祯同塌而眠,两人互相舍不得对方,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但这令他们甜蜜又苦恼,睡在一起总忍不住做点旁的。沈栀栀到还好,在裴沅祯的抚弄下,她总是很快就得到满足,而裴沅祯却日渐难伺候起来。
就比如现在,他的东西埋在那里,令她难以忽视。
沈栀栀忧愁地望着他:“能自己消下去吗?”
裴沅祯摩挲她唇瓣,含糊不清地问:“你帮我好不好?”
“可我连着几日帮你,手连吃饭都使不上劲了。”
裴沅祯轻笑:“最后一次,嗯?”
“你上回也这么说。”
“”
“就不能自己消吗?不然,你自己动手?”
裴沅祯脸黑,面无表情:“不能。”
“那怎么办?”沈栀栀眨巴了下眼睛,模样无辜又促狭。
裴沅祯暗暗咬牙,并不打算放过她:“我有其他法子,你肯不肯配合?”
“什么?”
一刻钟后,沈栀栀站在柜子旁,手扶住桥台。她衣裙下,光洁的双腿发颤。
“你还要多久?”
“受不住了?”裴沅祯从身后抱住她,一部分衣裙被他迭在她腰间:“再等等。”
“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我饿呢。”她还没吃早膳,又累又饿。
“很快。”裴沅祯凑过去,一隻手揽着她的腰,一隻手扳过她的脸与她温柔缠绵。
他低声道:“你站直些,我很快就好。”
沈栀栀脸红啐他,却乖乖地照做。许是在外边的缘故,她除了腿酸并没有其他感觉,倒是身后的人,竟是难以抑製地喟叹。粗重的呼吸一道一道地洒在她耳廓处,听得她脸红心跳。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他总算停下来。
沈栀栀见柜上洒了一摊乳白之物,羞得不敢看。
也不知裴沅祯是如何进宫请人的,皇上居然同意去裴家过除夕。
是以,除夕这日,沈栀栀起了个大早忙前忙后。
没办法,裴家无操持年节的妇人,只能她这么个未过门的来筹办。
裴家大房已经无人,而裴望的妻子在裴望死后得知真相时,已经带着女儿心灰意冷地回了娘家。裴彦更不消说,何氏是他亲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