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宛如一件单薄脆弱的艺术雕刻作品,令人惊艳又爱惜。
池珏伸手描摹过他干燥的唇,忍不住将含着泪珠的樱唇贴了上去,深深地吻他。
他吮着微咸的小嘴,安抚地舔弄颤抖的小舌,烟草味肆虐,夹杂着一些消毒水的辛辣气息。
“别哭,我的小姑娘。”他忍着痛用力仰头,伸长舌尖一点点舔去滚落下来的泪珠,喘着说,“是我不好,不该晕过去的,吓到你了吧?”
池珏摇摇头,又点点头,怎样都止不住泪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心翼翼避开打着石膏的伤处,轻柔地搂紧他。
门突然被推开了。
“啊!抱歉…我想我敲过门了。”
是中提琴拉响般的优雅嗓音,既不高亢,也不低迷,慢慢悠悠地飘来。
池珏一惊,慌忙退后,抹了抹脸上擦不净的泪水。
大开的门框里有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明晃晃地在地上投下一个修长的人影,顾南衣站在影子上,儒雅风流,表情玩味,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萧徇铎半倚床头,金眸里闪烁着不悦的神色,冷声问道。
“听说你出意外了,特来探望。”顾南衣提起手中的果篮,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看来伤得不重嘛。”
他闲庭信步地往里走了几步,站在病房空地上,好整以暇打量这一对男女。
“呵,猫哭耗子。”箫徇铎嗤笑。
顾南衣耸了耸肩,将果篮随意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池珏,亲昵地眨了下左眼。
“池小姐,介意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我和萧耗子有些话要说。”
池珏看向箫徇铎,见他点了点头,便把水杯放下,扭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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