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啊。”唐成端推开碗,抱臂往椅背上一靠,重复问:“是谁?”
方应浓拿眼往上瞅,瞅到唐成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思索着斗智斗勇的可能,最终因为想到后续会带来的麻烦让方应浓缴械投降。
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算了算了。
“您爱徒,最小的这个。”
“谁?”唐成端不敢置信:“他凭什么?”
方应浓小声:“他家庭氛围挺自在的,跟咱家一样,我觉得挺好。”
不知道方应浓的择偶观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到此时唐成端知晓,已经是无法改变。
往前追溯,方应浓自己也只是回忆到经历过在校被骂后,对一切男性献殷勤的行为感到厌烦。她看哪位男士都觉得像是有两幅嘴脸——殷切和丑恶,不能接受过线交往。
考虑周允庭是顺其自然又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光是父亲爱徒这层身份就够了,更何况,他家庭温馨。周允庭父母在学生时代都是令人羡慕的“别人家父母”,方应浓早有耳闻。
正好他出现的时间合适。
方应浓说:“爸,我相信你的眼光。”
有现成的多方便,方应浓不想再折腾什么换个人了解那种麻烦事。
唐成端从没像现在这样恼恨方明勤。害人不浅。
一刻钟以后,方应浓把碗洗了晾着,回房补觉,唐成端在客厅坐了许久。
他想了许多事,想到最后,想自己爱徒的行为,又想起爱徒这几天晚上不见踪影。
唐成端叹了口气,伸手关了墙上的灯,待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才起来。
稀薄的天光从客厅的阳台映进来,像是清水与浓墨融化完全以后的颜色,黑的不透,看起来十分浑浊。
外面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