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刚一进门,就有人亲自为她脱下那身华贵的裘毛外套,又为她换上家居鞋,她就像个刚回寝宫的王后,默默的享受着被人宽衣解带的待遇。她抬起高傲的头静静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俗话说得好,“男人四十一枝花”,这男人的脸还是上乘,尤其是那一身精壮身材,毕竟“以色侍人”,首当其冲还得是身体素质,他老当益壮不比年轻小伙差,在床上也能让她回味无穷。而且他性格温顺讨喜,能屈能伸,就算当着他的面跟其他情人调情,他也会乖乖的在一旁侍弄。再也没有比养一只听话的公狗,还让她愉悦的事情了。他和她在一起无非是图个钱,而她不过是图个乐,两个人各取其所罢了。真乖啊,江彤抚摸起男人的脸颊,眼神也变得饶有兴趣,思索着今晚该玩点什么呢,是邀约其他情人一起玩呢还是两人独享二人世界……“夫人”舒穆期待的眨着眼,他开始摩挲起夫人那娇贵的玉手,眼中似有万种风情。“咳咳咳”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暧昧。江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年纪了还当着他的面勾引母亲,他看到舒穆那张老脸就反胃,也不知道母亲怎么能下得去手的。时隔半个月,江彤终于见到她这个“不长进”的儿子了。此时的他头上围着纱布,嘴角上还有明显的伤痕,原本英俊无暇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而且还是被打的那个。江彤看到儿子的那一刻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慢悠悠的踱步到沙发上,然后不动声色的坐下,舒穆乖乖的坐在她身侧,像个丫鬟似的给她沏茶倒水。明明已经高叁了,学校的补习课不参加,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两个礼拜。舒穆说他去冬令营了,她最近在谈一笔投资的大生意,实在没空管他,所以也懒得深究。谁知道又上哪耍去了,还搞得一身伤。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儿子贪玩好动,以前也有过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时候,那时候给她心疼坏了,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于是她查出殴打她儿子的人之后,不仅把对方家长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还让家长亲自带着孩子在学校里当众道歉才不了了之。后来才知道是他意气用事,帮兄弟出气去了,七八个人打他一个,能不挂彩吗。母子二人按兵不动,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他刚想坐下就被江彤厉声喝止。“站着!谁让你坐下的?”江彤的眼神如刀刃般锋利,这一声不但把江延震住了,也让端茶的舒穆手抖了几下,茶水就溢了出来。险些洒在夫人身上,还好只是有一部分茶水洒在了地板上,舒穆紧急叫家里的佣人帮忙处理。江彤不太关注这边的小情况,反倒是对儿子擅自行动的事表现得很不满。“在外面玩了那么久,舍得回来了?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江彤对自己的儿子了如指掌,她相信他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参加什么破“冬令营”,很可能是玩女人被人家男友发现了才给他暴揍一顿。(不愧是母子连心)“摔的。”“放屁!”江彤怒极攻心,“你当我傻?”现在儿子已经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了,她也没必要像当年那样大费周章的把对方收拾一顿,既然他不想说,想必也是理亏不然他也不能自愿挨这顿打。“”江延双拳攥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声,等待母亲进一步的发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也就是最近没空理你。”江彤的眼神继续逼视着,“以前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从明天开始,给我收收心,我会给你排班补习,一直到开学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明天是圣诞节”江延小声嗫嚅着,似乎对母亲的安排有所不满。“洋人过的节关你什么事?”江彤不悦的挑着眉,“你现在该关心的只有学习。”“夫人,要不补习的事等少爷伤好了再说吧”舒穆突然插上了嘴。“我跟我儿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江彤直接一记横眉冷对,完全没了之前的温存。
家里养的狗,还没有资格左右她的想法。舒穆老实的噤声了。江延暗暗翻了个白眼,母亲养的狗该老实的时候不老实,不该老实的时候倒是挺老实。江彤看着舒穆突然想到他那个“不安分”的女儿,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你女儿呢?还没回来?”“呃,回来了。”舒穆直冒冷汗,心想着怎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父女身上了。“她还知道回来呢,怎么,架子这么大,我回来了也不知道下楼来看看?真把自己当座上宾了?”江彤冷脸道。“舒瑶她身体不太舒服”舒穆紧忙解释。“我看她是没把我当回事吧?看看你养的女儿,把家里当成宾馆住了,成天跟那些不叁不四的人在一起混,还说什么外出打工?我看是跟男人鬼混去了吧?怎么,现在被男人甩了就舍得回家了?”针针戳心,舒瑶要是在场估计得气死,不过,她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确实是因为被男人甩了才回家的江延越听越不得劲儿,感觉母亲骂姐姐的同时,也把自己给骂了,毕竟她口中的那个“鬼混”的男人,他也算是其中一个,于是他打断母亲的数落,“妈,是真的,姐姐身体不好,昨天都打点滴了。”听到儿子为继女袒护,江彤的眼神又凌厉了起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凝视的他,“你什么时候跟舒瑶关系这么好了?”“我就事不论人。”江延赶紧给自己的话找补,他目前并不想让母亲察觉到什么,不然棒打鸳鸯打的就是他们。“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对不该想的人有想法。”江彤冷睨着他,似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