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等吧,唐家那位出事了,殿下一早便受了皇后娘娘的令去忙事了。“竟是还未归?禄二心头有些着急,只是看了眼空荡荡的寝殿,也是没什么办法,但也不敢就这么等着,转头看向他不禁问道:“额,阮家娘子好似要出城了,你说我可要闯一闯唐府?”他实在有些捉摸不透殿下的心思,唐家那位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明明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要说成也就成了,可惜那位身子不争气,一身的病,若不是那孱弱的身子担不得将来的国母大任,皇后或早就下了懿旨定下了,兴许也是因她那孱弱的身子,早年格外得殿下怜惜,一众的表妹中,唯这位得他青眼,另眼相待。这样的情谊,即便当不得太子妃,也该得个良娣位份,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对那位的态度忽然便就淡了下来,再者又有那件算计的事儿,让殿下更是冷了心,本还来往书信暧昧的很,如今只见那位送信来,不见太子回信了。皇后娘娘也不是没侧面问询过,但殿下态度很是冷淡,且太子妃位未定,这事儿一搁便再为提过。禄二在见太子殿下对阮家那位的态度,当真真放下了那位了,可那位出了事,殿下还不要巴巴的往唐府去?他不禁有些发难,哎,不过是个奴才的命,却cao着太子的心,甚累!甚累啊!他正想着,头忽然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看向下黑手的利一,哀嚎着:“你敲我做什么!”利一怒不可遏道:“你这脑袋是木头做的?还在这呆着!那位要真是出了城,耽误了殿下的事儿,你这脑袋想保都保不住!”禄二这才回神,他真是傻了,在如何,阮家那位可是殿下亲瞧上的太子妃啊,片刻也不敢耽搁的,就往宫外去。禄二不敢耽搁的直奔唐府,他刚到唐府,便递了腰牌,府中下人拦都不敢拦,由着他直往府内闯。可唐家内宅的羽院他却实在不敢造次,只得守在门外让人通传:“劳烦你告知殿下,有急事通传。”那小厮不看了眼他,也不敢耽搁,转头就去通传。徐元白瞥了眼面色凝重坐在他一旁的老人家,虽心有焦灼,却到底是挥了挥手:“让他等等便罢。”那小厮领命,忙又退了出去,禄二听小厮消息,不禁叹了口气,这便怨不得他了。徐元白看了眼床榻上的人,眉宇不禁皱起,视线收回时,恰撞上正眯眼笑着看他的唐榜意,那张风流不羁的脸,眼尾微微向上一勾,略带了几分意味深长。他挪开了视线,又看到了正站着垂眸不语的亦生,他一身道袍盈立于地,却有几分清贵傲然,不经想起他与阮瑶清相处甚是愉快,心头微微起火,不免视线都略热。亦生似是有感,猛然抬头,两人视线便焦在一起,他微微点头,朝着徐元白行了一礼。他只漠然颔首,再无其他动作,便无事似的挪开了视线。只见他松了把脉的手,对着一旁耄耋老人道:“老大人莫慌,唐姑娘只是季症,这即将夏秋交替的日子,她身子怠弱,体内虚发湿热毒症,一两副药方败热便无什么大碍了。”今日一早,唐家这位一晕过去,唐家人便入宫寻皇后要来恩典,才能去三危观请人来治,本点名了要莫须前来的,奈何他凑巧闭关,只有亦生得空,唐家家仆才稍有不满的让他下山医治。那老大人闻言心才稍安,但见她仍旧未醒,又不放心问道:“那羽亭何时能醒?”何时能醒?亦生看了眼床榻上睫羽微动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啧,才意味不明道:“醒是会醒的,大约会很快醒来。”话刚一落下,就听床榻上人有了动静,一声似幼猫叫声般,轻咳了一声,四下人闻声一喜,忙皆纷纷围到了榻边。然而床榻上的女子, 夜闯一声表哥, 直喊得徐元白眉头直皱,许久没听了,现在听起来竟是觉得心头闷闷的?, 有着说不尽的?难受。见徐元白没理会她,床榻上的?少女神色更是委屈,一旁的?唐老太爷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只得厚着脸皮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羽亭她”徐元白已再此处耽搁了一日, 心里?头早就压了火气待发, 要不是给外?公面子, 这唐府的?门他都不愿在登,只见他冷漠道:“大夫在前, 还?需得亦生看看才好”在场人皆被噎的无话可说, 一时?间?气氛有几分尴尬, 唐榜意的?目光在人?群中打了一转, 才笑盈盈的?道:“这话说的?极对,羽亭, 莫要任性了, 你瞧瞧太子殿下已在此守了一日了, 你也不心疼心疼他, 他便是想医,也无可奈何的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 床上少女却竟是暗暗啜泣起来,还?夹杂着咳声,只听她言语艾艾道:“太子表哥可是还?在怨羽亭与盛贵妃, 真的?没什么的?”说起当日的?事情?,徐元白便觉得犹如咽下一只死苍蝇觉得恶心, 他一贯知道她心钟自己,可自他想起有瑶清那事儿,便对她多有冷淡,她许是有所察觉,竟也昏了头了,她实在是太过心急,即便是有阮瑶清,他以后或许也会给她个?分位,只是她野心太大,明知自己体弱担不得太子妃大任,却还?妄图觊觎,竟是在明知道盛贵妃给他下绊的?情?况下,竟是企图将计就计,钻空子爬上他的?床榻?若非他警觉,未叫盛贵妃那女人?得逞,那他便不得已要同时?纳两个?女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便是盛贵妃的?侄女。诚然,若非她身边的?丫鬟漏了马脚,他也未必能查到她身上。非要旧事重提,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且又是这样一副如风扶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