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沙德是在更衣室里1v21了吗?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才可以让别人都苦着脸,就他在神清气爽地微笑啊!因为老板来了,他又没踢上首发,所以在更衣室里用别的手段巩固了一下地位吗?他脑子里自动放映的全是教父剧情,都怪切尔西和阿布似是而非的俄罗斯黑/恶势力传言太多了,总让他觉得这里的潜规则和别的球队恐怕不一样,紧张得都快弯腰去亲沙德的手背了。他什么话都不敢说,赶紧躲进浴室里,刚洗了个开头又担心万一全队要等他一个、岂不是他耍大牌,于是又匆匆出去,结果被沙德指了指耳朵:“泡沫!”莫拉塔差点原地喊对不起然后冲回去重洗,但沙德只是扯住他的衣领把人拽了下来,而后用自己的毛巾豪爽地帮他擦掉了。沙德感觉自己真是长大了,都学会体贴队友了,高兴得吃了两块太妃糖庆祝。衣领的褶皱缓慢地回弹,莫拉塔还呆呆地红脸站在这儿,直到他又被库尔图瓦打了一下后脑勺。“发什么呆呢?”库尔图瓦人虽笑着,语气也温柔,却让他浑身一哆嗦,连忙摇头说没事。既然是主场比赛,孔蒂回来和他们简单总结两句后,大家就原地散了,想回基地的跟大巴回去,不想回的直接开车走就好。沙德坐进副驾驶,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高高兴兴地和库尔图瓦商量晚上吃什么,结果手机却响了。竟然是玛丽娜来电。啊!沙德猝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舍甫琴科!漂亮的神!可能是对方剃了平头让他的大脑有点过于受伤,启动了自我保护极致熔断了记忆,但这一下他就又想起来了。仔细一想,哪怕是平头,也还是好漂亮哦,只不过是另一种漂亮法罢了,要说的话就是黑/帮老大的情/人干掉了老大,剃了个平头自己上位了(不是)不能想东想西了,他先匆忙接起了电话,对面柔和的女声吐了一串俄语出来:“boss请你去家宴,沙德。到地下停车场了吗?来c39坐我的车。”“不会有媒体拍到,不用担心。”“啊,对了,舍瓦也来,你说过喜欢他的,见一面应该很不错。”沙德慢慢瞪圆了眼睛。库尔图瓦很长一条趴过来,趴在他胸口听手机口泄露出的微量电流,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的耳垂,尽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然敏感地意识到了这恐怕是boss在组织什么赛后见面。但和往常醋精发作的情况不一样,他没有做出反对,因为既然是阿布的召唤,在成人世界的等级中,自然是胜过他的一万句不赞同,他都不是不舍得让沙德为难,而是直接就不想要给自己找难堪。他从沙德身上爬起来,趴到方向盘上,想到玛丽娜现在配的车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限量款,顿时觉得自己掌心下的保时捷暗淡庸俗得像最廉价的大众。他闭上眼睛,解锁了车门,等着沙德下去。但打破了寂静空气的是沙德的拒绝:
“谢谢您,玛丽娜女士,请代我也向先生说感谢。”沙德编了个蹩脚的谎言:“我,嗯,肚子不舒服,得回去躺着……”但玛丽娜很是贴心地没有逼问:“没关系,机会还有很多,好好休息。晚安。”沙德松了口气:“晚安。”库尔图瓦听他语气不对,奇怪地扭过脸来看他:“什么事?”“boss喊吃饭。”“……那就去啊。”高大的门将像小孩似的抿嘴唇:“见你喜欢的金发教练去——哦,我忘了,他已经没毛了。”沙德没理会他的酸言酸语,凑近他拱了拱,任由两个人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中交缠在一起。“不去。”他温柔地把头枕到库尔图瓦的臂弯里,散开的发丝有小雏菊的清香,他最近新换的味道。冰冷的深秋,他的怀里却仿佛开着春和夏。“我是小狗嘛……”小狗永远不会丢下喜欢的人不管。库尔图瓦愣了一会儿,脸上全是一阵又一阵的红/潮,一波没下去,另一波又盖上来,但他却还是推开沙德:“没必要,这是工作上的事……不用为了我这样。”我也不会为了你这样。一口气也不能歇,踢完曼联后沙德立刻收拾行李飞往国家队——11月9日至14日是世预赛第二轮,决定生死的时候也到了。已经出线的国家倒是也没闲着,召集球员踢友谊赛,反正不会把这个时间浪费过去。得亏沙德近两场比赛没有首发,不然从10月到现在,一个月的功夫里他国家队和俱乐部连轴转,一共要踢10场比赛,二天一场,就是铁打的小孩也不能这样。沙德确实体能比别人更好,身体也非常结实,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超人,也许他自己没感觉到疲倦,但身体确实是遭受了很大压力的。切尔西的医疗团队在英超算是比较好的,阿布处处豪横,自然不会在这么要紧的事情上省钱,所以沙德近两轮的替补也和队医的建议分不开关系——他们都知道进了国家队孩子一定会首发的,这两场额外比赛的折损,也得先预留着。很多球员之所以在俱乐部看起来好好的,一参加国际比赛就受伤,和国家队比赛算是“额外劳动”不无关系——俱乐部花钱雇佣球员,自然没有让球员们联赛里休息、国家队卖命的道理。这样一来,平时就够辛苦,又跑去国家队卖力加班,就特别容易在这种折腾中受伤。